迎面过来一驾车,索勒再熟悉不过了,是奉车都尉金赏的。
金赏也看到了他,立刻让车停下,招呼索勒过来,
二人搭车走到边走边聊。
“奉车都尉是来探望马都尉的?”索勒问,见金赏“嗯”了一声,索勒奇道:“那为何不进去?有事?”
金赏看着他,叹了口气道:“索勒啊,你恐怕要回去了。”
索勒一听,喜道:“要回敦煌了?”话音一落,反应过来,收回笑意,沉静地问:“出事了?”
金赏点点头,却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和楼兰有关,到时你就知道了!”顿了顿,金赏突然换了一种口吻,道:“索勒啊,我是有事相求啊。”
索勒一愣,赶紧道:“奉车都尉有事就说,索勒哪里当得“求”字?”
“自然当得!”金赏摇头苦笑道:“你忘了,我那傻弟弟还在西域呢!”
哦,金建啊!索勒一下了然。不错,和他们比起来,金建真是天真烂漫好少年一枚。不过,索勒却道:“恕索勒直言,若说在长安,驸马都尉确实要稚嫩一些,若在西域,金建这种性格其实更能生存,结交朋友。”
提起自家兄弟,金赏的目光明显不同,带着兄长的慈爱,点头道:“你说的没错,金建才更像匈奴人,我已经是汉人了。”
这话说的,索勒可不爱听了,他撇了撇嘴道:“照奉车都尉这个说法,那我们这类人都该是匈奴种了?
”
金赏被他的话逗笑了,赶紧道:“对对,是我搞错了,是他性格如此,与什么人无关!索老弟啊,不瞒你说,我之所以让你照看些他,是因为他应该回不来长安了。”
“为何?”索勒有些诧异,没听说金建得罪谁啊!
“一朝天子一朝臣,金家总让留下血脉吧!”金赏慢悠悠道。
他这一说,再配上那双离索的眼神,索勒自然明白了。金赏是怕天子真有什么事,金家没有了倚靠,谁知道会成为新帝的拦路虎还是踮脚石?金氏是重臣,金赏做为当家人已经走不了了,金建却没事,只要他回到休屠部依旧是休屠王族,没人敢动他。话说回来就算有人要动金赏,也同样要看看金建那边的动静。
这对兄弟可真是聪明啊!
想归想,索勒还是道:“奉车都尉放心,只要在西域,驸马都尉的命就交给索某人了!”
“好,有索老弟这句话,赏便放心了!”金赏说完,看向马适建的住处道:“要说马适建虽然官运不好,但命术还不错啊!”
“此话怎讲?”索勒没明白。
“马适建一心想当执金吾,结果呢,一直没有当上,这好不容易代理执金吾,马上就要上任了,结果现在这样,执金吾的位子恐怕要让人喽!”
“哦!”索勒脑中灵光闪过,却如电火般马上消失
,抓不到头绪了,他只好暂时放弃,接着自己方才想问的话,道:“奉车都尉,不知驸马都尉走时有没有和你交待过什么事啊?”
“比如…?”金赏看着他,问。
“哦,就是一些和这些案子有关的公事。”索勒解释道。
金赏目露狡黠,道:“没有什么,只有一件事我还想问问你呢,关于卫宅门口发现木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