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令牌
那个几年前埋在卫宅外面的人偶,写着当今天子的生辰八字,这不是人偶,这是招魂幡!
索勒是从来不信这些歪魔邪道,他只知道人偶一切露出来,招的不是天子的魂,而是数以万计的无孤者。
几年来,除了他们傅府三子外,只有金建知道,他也想过以金建的性格让他完全守住秘密,不太现实,他及有可能会跟自家兄长提及,果然,今日金赏主动提起了。
他是要用这个人偶拉自己做同盟吗?做一根绳上的蚂蚱?
见索勒不说话,金赏淡笑道:“你不用多想,我之所以说起这个,是想告诉你,别只看着眼前这点事,一只冷箭只能杀一个人,若是冷箭射到火油和烈酒上,那可是可以燎原的火啊!”
燎原的火?也算是吧,若有人真的有心放火,这三年来怎么再也没有人偶出现?难道他们知道傅府已做好准备,等着他们入瓮?这样说的话,此人一定要知道人偶落在傅家人手里,那只有金氏了?不对,哪有贼喊捉贼的?
心中盘算着,索勒却问道:“那奉车都尉觉得该如何将火油和烈酒取走呢?”
金赏摇头:“金某愚钝,实在不知,所以也只能提
醒你了。”
“难道奉车都尉得到了什么风声?”索勒问。
“无!”金赏摇头:“正是因为什么风声都没有,才更可怖!”
索勒很明白金赏所说。三年前发现人偶后,他与傅量子傅粒子一番商量,在卫宅左右安插进自己人监视,傅量子又做出一个假的人偶以防金建口不严,不过一切都没有发生,好像这事就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事实上,如果不是今天金赏说起,索勒还真…把这事忽略了!
他点头道:“我知道了,多谢奉车都尉提醒。哦,不知驸马都尉把这件事还告诉了谁?”
金赏摇头:“没了,他只告诉了我,其实,也不算告诉我,是他告诉别人时被我恰巧听到了。”
“告诉谁了?”
“羡莫离!”
索勒挑眉不解:“他和羡莫离很熟吗?”
“他喝了酒,不知道怎么就和羡莫离说了,我到时他已说出了一半,等他清醒后知道瞒不过我才说了。”金赏很是无奈地道:“我这傻兄弟,有时是真傻,他很敬重羡莫离的。”
“羡莫离?”索勒陷入沉思中…
三桥镇。
一番“忽悠”后,黄半仙终于答应带着人和路从骠上山了,不过他们要先搜索有用的地理消息,才能行动,孔雀是等不及的,他决定马上上山。
翠华山又名太乙山,传闻太乙真人在此修炼过。有没有真人不知道,但元封二年,汉武帝带着文武群臣浩浩荡荡来次拜祭太乙真人后,没有也变成有了,从此,天下闻名。
“太乙宫是皇家园林,祭祀之所,闲人不得擅自进入,弄不好就知道“咔嚓”了!”黄半仙对着孔雀做了个手势。
孔雀道:“无妨,我有令牌。”
黄半仙好心提醒:“有令牌也要注意,有的地方能进,有的进去就要杀头的,不瞒你说,哪年都有冤死的鬼啊,还有进错的黄门呢!”
孔雀一听,自腰间囊袋取出一块木牌,上下看着道:“这么多事吗?我看上面也没写哪不能进啊!”
“哦?”看到令牌,黄半仙挑了下眉,路从骠也有意无意地瞟了孔雀一眼,看起来都有些意外,黄半仙目露惊艳之色,接过令牌左看右看,道:“你这,是贵友啊,兄弟,你到底什么来头啊?”
“…我没什么啊!”孔雀正不知如何说,路从骠已经非常自然又麻利地出手拿回令牌,塞到孔雀手中,一边道:“知道是贵友还问!”说着,眼睛别有深意地看了看黄半仙,黄半仙赶紧笑道:“对对,不问,不问!”
孔雀收好令牌,但笑不语。简单准备之后,路从骠决定送孔雀上山,俩人骑上黄半仙提供的马匹一路小跑至半山腰。
原本的计划是孔雀自己上山,没想到路从骠以他不识路为由要送,感觉路从骠跟着自己就是有事,孔雀也没有拒绝。果然到了这里,路从骠勒停马儿,看向孔雀道:“那令牌能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孔雀取出递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