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对你,师尊。”时珣道,“我只给你穿过衣服。”
安玉淙这几年的脾气是真的很差,特别是遇上时珣这样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走,被踹了一百多年了还唯唯诺诺地回去给人家任劳任怨地做饭穿衣服的人。
虽然那个混蛋是他自己。
安玉淙冷着脸甩开他,自己起身去了门口。
结界已经解开了。
安玉淙甫一开门,冬日极冷的寒风就夹着雪花向他卷了过来。
又下雪了。
南穀穿着一件赤色大氅站在门口,见安玉淙出来,又惊又疑地道:“你去哪了?怎么人忽然就不见了?”
在时珣的结界里,时间的流动和外界是一样的,南穀怕是早上就来找他了,但是一直到现在才看见人。
安玉淙却道:“你一直在这找我?”
“我早上来了一趟,见你不在,就又回去了。中午来找你吃饭,你又不在,我在你屋里等了一会儿,又用传音找你,还不在,……你他妈的去哪了?”
安玉淙正欲回答,南穀却在他面前僵住了。
时珣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撑着伞走到安玉淙身后,给他撑伞挡雪,低声道:“师尊,别在外边吹风了,下雪了,容易着凉。”
南穀整个人下巴都惊掉了。
“他他他………你们……你们什么时候………???”他纠结了一会儿措辞,最终却义正言辞地向安玉淙否认道,“不是我说的!”
安玉淙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却很难得地没有说话。
时珣半推半搡地,又把他拉回屋子里去了。
南穀在原地犹豫良久,也还是跟着他们进去了。
等到三人在屋子里落了座,气氛一时沉默。安玉淙只是提起茶缸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似乎一句话也不准备说。
还是南穀先道:“呃……冒昧问一句,你们这是……”
气氛更尴尬了。
南穀见没人回他,自己呵呵笑着给自己打圆场道:“不用了,我知道了。”
这次时珣却道:“师叔,我师尊这些年一直在吃抑制雨露期的药吗?”
南穀咽了口唾沫,看安玉淙没什么反应,跟没听见似的,窝在座位上自暴自弃地喝茶,便道:“……是。”
“对身体有什么影响吗?”
南穀又去看安玉淙,安玉淙白了他一眼,自己道:“没有。”
南穀道:“……有。”
时珣认真地道:“可以治吗?”
南穀看了看时珣,又看了看安玉淙,沉默了。
苍天啊,这种送命题为什么总是会落到他头上?
南穀面色扭曲,半晌才艰难地道:“……能……吧?”
安玉淙终于抬头看他,神色冷漠地道:“你要是再说下去,明天我就把你打包给小白种萝卜。”
南穀闭嘴了。
时珣叹了口气,对他师尊道:“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