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对南穀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一下。南穀求之不得,翻过凳子就奔了出去。
当然,记得带上了门。
门一关,时珣一手带起安玉淙的腰,将他箍到了自己怀里。
安玉淙浑身一僵。时珣身上桃花味的信香极浓烈地裹住了他,几乎要把他从经络里都揉碎了烧干净。
安玉淙脊背挺直了,极力忍耐着偏过头,时珣却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了过来。
时珣定定地看着他,道:“师尊,你我都不傻,你这多年情毒怎么治,你比我清楚。”
安玉淙咬牙切齿道:“知道又怎么样?你还想……”
他话还没说完,时珣就吻了上去。
安玉淙和他分开多年,一个人惯了,如今时珣稍稍给予一点温存,就能烧的他发慌。
时珣太渴望眼前这个人了,尽管只是浅尝辄止的亲吻,也几乎让他心脏饱胀到失神。
安玉淙的理智一次次促使自己推开他,但是时珣的信香太勾人太甜腻了,安玉淙在里面,几乎都要被浸透了。
安玉淙在时珣马上要有进一步的动作时,终于定下心神,挣脱了时珣。
他跌跌撞撞地退后了几步,最后蹲下身,捂住自己的心脏,大口大口地喘气。
时珣看着他,眼里的欲望满得几乎溢了出来,仿佛随时都会把安玉淙拉进去吞灭。但是渐渐地,他又闭上眼睛,缓了会儿气,哑声道:“……对不起,师尊,我不该强迫你的。”
安玉淙知道,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今天应了时珣,明天就还会答应他。
那样的话,他就等于又同时珣在一起了。
他不能。
安玉淙没有料到这样的局面。他晾了时珣那么些年,本来以为时珣再见他一定是会同他解契的。
即使不解契,也许见了面,也不会有从前那样的好了。
毕竟时间这东西嘛,真的是消弭所谓爱情的最好良药。
可是他没想到他这小徒弟居然用情深到这个地步。甚至到了,安玉淙都无法安心地放任留他一个人。
时珣的心魔,都是因他而生的。
他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太奇怪了。
时珣看着他,又过去将他扶了起来,叹道:“头晕吗?”
安玉淙摇头。
他的脸其实红了,但是自己却跟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一般警惕地和时珣保持着距离。
他这个又羞又倔的样子,真的真的很可爱。
时珣现在已经不太想知道他的师尊为什么那么决绝地想要和他分开了。
那些原因和秘密,之后可以再找。
他要让安玉淙再喜欢上他一次。
就像当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