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我一个远房的弟弟。”漠禁月坐在他身侧,捧着他的手轻轻亲吻。
漠禁月有些着急,安玉淙在他怀中喝了一口酒,道:“哦?原来是一家。”
安玉淙这样欲拒还迎的模样更让漠禁月疯狂。从他的视角看,安玉淙垂眸饮酒的模样那么柔软,那么动人,他恨不得现在就彻底拥有他。
安玉淙又道:“你知道时煦臣的妻子是谁吗?”
“时煦臣的妻子?”漠禁月吻他受阻,他喘息着道:“……他不是乾泽吗?”
“我也是乾泽。”安玉淙挠着他的下巴,像逗狗一样,道,“你知道吗?”
“我只知道是个女乾元。”漠禁月低声道:“神君认识他们?”
“不认识,好奇而已。”安玉淙笑道,“那你知道时煦臣是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漠禁月吻着他的鼻尖,气息滚烫地打在安玉淙额间,道:“反正老早就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刚说到这里,安玉淙一记手刀将他劈晕了。
他被那信香泡得有些晕眩,坐在椅子上喘着气,用灵力将漠禁月丢到了床上。
和上次对待安秋一样,他在男人脑中构筑了一个不存在的欢好记忆。但又因为上次是砚香帮他收拾的残局,所以他这次倒是记得用灵力将漠禁月身上衣裳扒干净了。
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使了瞬移霎时到了时珣房中。
他本就因为缺乏自己乾元的信香有些虚弱,此时被另一个高契合度乾元的信香泡了那么久,脑子晕极了,站都站不稳。
时珣此时在屋中换衣裳,见到安玉淙乍然出现,他吓了一跳,过去扶住他,愣道:“师尊?你怎么来……”
安玉淙忽然把他拉下来,吻上了他的唇。
他喘息着,扣着时珣的后脑,低声恳求道:“……信香,信香。”
时珣闻到他身上陌生乾元的味道,全身僵了片刻,搂着他后腰的手掌猝然发力,他将安玉淙死死压进怀里,并没有如安玉淙愿咬他的后颈,他目光有些可怖地道:“师尊,你去东院找谁了?”
安玉淙不言。
他眼前发黑,时珣周身环绕的信香已经不能缓解他晕眩的症状,他双手无力,时珣却咬着牙怒道:“你不许去找他们!”
大抵乾元的占有欲都是这么强烈,安玉淙只感觉时珣信香的压迫感从头到脚地袭来,他头晕到几乎冒了金星,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
时珣好像这时才忽然发现安玉淙的不对劲,他愕然道:“师尊?师尊!”
时珣搂着他,一口咬住了他的后颈,注入了自己的信香。
安玉淙的后颈只有玉茗花的信香,半分别的味道也没有。
时珣疯狂跳动的心脏顿时安定下去了。
安玉淙身上渐渐恢复了些力气,他面色红润起来,最后终于拍了拍时珣的后背,疲惫道:“好了。”
时珣松开他,道:“怎么回事?是缺我的信香吗?”
“嗯。”安玉淙道,“我有点逞强了。”
时珣道:“你去找谁了?”
安玉淙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偏过头,道:“……漠禁月。”
他声音有点沙哑,时珣递给他一杯水,不满道:“师尊你去找那个骚包做什么?”
“问一些事情。”安玉淙喝了口水,接着道:“问完回来了,没有和他发生什么。”
他这样特地解释一番,时珣反倒又惭愧起来。
安玉淙身为神君,又不是真的喜欢他,根本没有必要和时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换句话说,其实他能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想去谁那里就去谁那里,如今他却为着时珣阻了身边一切桃花,即使去了别人那里还要跟他解释。
自己却不管不顾地只是吃醋,连他那样虚弱都看不出来。
时珣低声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