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聪明人,谁也不想沾上屎。
她们跑得快,王初霁一个都没来得及留下,就留下个浑不在乎吃着糕点的方应溪。
方应溪回头瞧她,瞧见横眉怒目的王初霁,前头还立着个手臂环抱神色阴冷的温瑞瑞。
方应溪端起一碗冰酥酪,转身叹了句:“真是晦气。”
“说谁晦气呢?”王初霁有些恼,伸手去拽方应溪。
猝不及防将她手中冰酥酪打落,瓷碗碎了一地,将方应溪的手扎破了道口。
人群一片哗然。
这事可大可小,全看当事人和主家怎么处理了。
边上的丫鬟同小厮对视一眼,低着头悄悄退了场,一个朝书房,一个寻岑听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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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温家女?”顾砚时握着书,眉目冷得像冬日雪。
平安低着头,讷讷:“是夫人给她发的贴。”
顾砚时放下书,起身踱了几步,问:“夫人过去了?”
平安垂首应是:“夫人听说前几日邀来府中做客那位贵女受了伤,当场便变了脸,这会儿已经怒冲冲杀过去了。”
顾砚时神色没怎么变化,望着窗外,半晌低低“嗯”了一句。
平安只见他唇角扯了下,目光轻落在窗外开得正好的桂花枝上,不动了。
平安心头急得像热油煎,那位温家小姐的名声上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可是能将人打死喂狗的主儿,他们夫人吃亏怎么办!
“……咱们要过去么?爷。”平安耐不住,嗫嚅着又问了句。
枝头桂花软绵绵地坠着、晃着,被风送来温柔的香气。
叫顾砚时想起岑听南在他怀里时那些细碎的脆弱。
“看看去。别张扬。”顾砚时温声道。
他不担心岑听南处理不好。
只是满院桂花开了,他想同她一起看看。
第46章桂花同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