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
我讥诮地一扯唇角，缓缓直起身：“宋大人还真是了解他啊！那么宋璟在长公主府与女屠户苟合一事，想必大人也知晓了？”
“你说什么？”
“女屠户？”
雍亲王和宋衡齐齐转头看我，跪在外头求饶的宋府仆妇也停止了哭泣，纷纷抬头看来。
整个前院，只有皇城司的人没有露出惊讶之色，反倒有不少人讥笑出声，周岩还和陆铖交换一个眼神八卦的眼神。
这下子，宋衡的面子更是挂不住了，急急忙忙走向我：“你在这儿胡说什么呢？我侄子几时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
“咦？原来宋大人不知道啊？”
我诧异地看他一眼，而后一拍手道：“哦对了！当时太后娘娘也在，恐怕是为了保全长公主的身后之名，才将此事隐瞒了下来！”
“你说什么？太后娘娘也在那里？”
“是呀，原本我也不信宋公子是做得出丧期狎伎之事，可那日亲眼看到他和女屠户一起偷盗长公主的千里镜，我才不得不信！”
我说得一脸惋惜，宋衡的脸则是越来越白，几次想要质疑和反驳，都被皇城司众人的轻笑打断。
三番几次下来，他已是脸色发绿：帝后和皇城司都知道了宋璟的丑事，那这些就已是无法掩盖的，此时，若是他继续执要维护宋璟，不就是在和圣上对着干吗？
他握着丹书铁券的手抖了抖，我看他有所动摇，又道：“想来宋大人还不知道吧？与宋璟苟合的那个女屠户就在关押皇城司地牢里呢！”
“什么？”
“不信呀，我替你问问哦，”我一转头就道：“周副指挥使，那个女人如今怎么样了？”
“回禀柳娘子，那人今早又叫来主司审晕过去一次，至今未醒，不过她倒是把北燕在大梁安插的暗桩交代得八成。”
“那就辛苦你们和来主司了。”我礼貌一笑，刚回过头来又看到宋衡浑身一震：“来主司？你们说得可是从前后宫的来福公公？”
“自然是他，否则还有谁？”
我一句反问，他一连后退了三步，要不是边上的黑骑肤了一把，他恐怕得摔个屁股墩。
就在这时，魏子都发话了：“宋大人，这丹书铁券该用在何处，你考虑清楚了吗？”
“我…我…”
“还是你想和本王去皇城司地牢走一趟？”
“魏王爷！”
宋衡大惊失色，“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微臣阖府上下都愿意配合王爷查案，只求……求王爷饶了我侄子吧！”
魏子都嗤笑一声：“你要本王放过宋璟？”
“璟儿他已昏迷多日、水米不进，眼看着就要不行了，现在审问他又能审出什么来？”
宋衡说着说着眼圈一红：“我们宋氏只有这么一根独苗，微臣曾经答应过先父和大哥，要照顾好他！”
“那与本王何干？”魏子都面色更冷：“皇城司听令，审！”
霎时间，所有人倾巢出动，庭院中的哭声整天，仿佛人间炼狱。
“你！”宋衡一噎，一手握拳砸在地上，猛然起身，破口大骂：“魏子都你言而无信！你个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