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太子别院,薄且的好心情并没有被这场雨打扰到,他午膳的时候,又召了杨嬷嬷来问话,问做好准备没有。杨嬷嬷点头答是,他也点头:“那就今夜吧。”
夜幕降临,杨嬷嬷先来到西院,沈宝用心里一紧。昨日杨嬷嬷的暗示已很明显,害她昨天前半夜几乎没睡。
今日,杨嬷嬷于这个时辰来,难道是在劫难逃。
杨嬷嬷道:“姑娘,殿下一会儿就到,您赶紧准备起来吧。”
沈宝用:“准备什么,我昨日就说过了,谁着急谁准备,我没有什么好准备的。”
“那这个您总是要喝的吧。”
“这是什么?”沈宝用望着还冒着热气的汤水问。
杨嬷嬷:“避子汤。”
此话一出,除了沈宝用,春然与夏清,甚至守在门口的玺儿都是一楞,避子汤这种东西不是事后喝的吗,嬷嬷是从宫中调惩司出来的,怎么会不懂这个。难道说这是调惩司的特例,宫中与外面不一样?
都只是在心里念叨一番,怎么敢问出来,而真正能开口问的沈宝用,终是吃了纯真的亏。
她听名字就知这汤水是干什么的,怀不上孩子的,这不正合她意,马上拿起一饮而尽。
杨嬷嬷看着沈宝用一滴不剩地全喝了,暗吐一口长气。
外间在传殿下到了,杨嬷嬷等人赶紧行礼。薄且迈进屋子,就见所有人已跪下,只沈宝用缓慢地站起来,同样跪下来。他扫她一眼,问:“可吃了晚膳?”
杨嬷嬷带着春然与夏清朝另一侧的内室而去。
杨嬷嬷检查了铺盖被褥,她没想到殿下这个时辰就来了,好在西院里的东西之前都是她采买准备的,就是为了这一天,东西自然没有问题。
她拿出落红帕,郑重地放在它该呆的位置上,然后对春然与夏清说:“明日一早,记得第一时间把这东西收了。”
春然与夏清知道这是什么,虽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点头称是。
做好这一切,杨嬷嬷环视周围,最后把视线落在桌上的一套茶具上。她道:“把这个拿走。”
她想得多,若是沈宝用挣扎得厉害,打翻了茶杯落了破口,这就成了能伤人的利器,哪怕她只伤自己扰了殿下的兴致也不行啊。
一切做好后,杨嬷嬷虽觉已无遗漏,但还是不大放心地走出了这里。
这会儿,所有人都像玺儿一样留在了外面,屋里只余太子与沈宝用。
沈宝用警惕地看着薄且,他不对劲,他从来没对她这样和颜悦色过。就是今夜了吗,他已等不得了吗。
薄且问完她吃了什么后,又问她有没有听话,看他给的琴谱或是棋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