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用道:“我不过刚拿到手没多久,自然是没工夫看的。”
薄且道:“那我来教你。”
他拉着她起身,她全身僵硬,他让她坐在琴前,而自己坐在她身后。他握着她的手讲道:“音厥分五音与七音,”
沈宝用什么都听不进去,一会是薄且放在她手上的手乱动,一会是他似有似无地贴向她的后背。
沈宝用高度紧张,坐得笔直,不知是不是紧张的缘故,她开始冒汗,气息也开始急促。这次换她不对劲了。
是真的不对劲,她很热,这种热她从来没经历过,哪怕在炎热的盛夏也没有这么热过,她心里还有蚂蚁在爬,然后是胳膊,腿。
她挠了一下脖子,不知那里马上就现出一道红痕。就只是挠了这一下,她嘴里差点发生声音,好在被她生生咬住忍了下去。
沈宝用想到了什么,她在流浪时听人讲过,她不是不知世间糟粕,只是没想到在这极贵之家也会用此手段,该是那碗汤水有问题。
沈宝用眼睛开始赤红,她盯着琴弦,把全部的意志力汇集到手上,她生生扯断了琴弦。她握住其中一根,把它团在手里。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那琴弦极韧,就这样用手扯断,她的手还要吗,薄且马上要查看沈宝用手的情况,但她死死攥着,竟一时掰不开。
他急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沈宝用猛地回头看向他:“明知故问,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薄且脸现薄怒:“有话就说,我可还真不知我做了什么。”
“卑鄙下流,手段肮脏,”一声闷哼打断了沈宝用的叫骂。
薄且听得一楞,完全忘记她骂了什么。他仔细观察着沈宝用,见她满额的汗,眼晴红着,想要瞪他但达不到效果,越来越迷离。
她咬着唇似在忍耐着什么,偶尔还会发出一两声哼唧,薄且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先是怵眉,随后眉眼舒展开来。这显然是杨嬷嬷所为,虽然他并没有这样吩咐过。
薄且不想在要沈宝用时,她是无意识不清醒的,这是他一开始怵眉的原因,但杨嬷嬷一向周全,是不会出这样的纰漏的。是以,此刻这种现状也许还不错,她会屈服于自己的本能,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
薄且本没抱什么沈宝用会老实侍候他的希望,但若是这样的话,倒是可以期待一下。唯一的遗憾是,他本没这么急的,还想与她弹弹琴说说话共沐浴的,但现在就算她不急,他也等不了了。
沈宝用的脖子仰起,她的手抚了上去。她这会儿精神一定是涣散的,不知也看不到自己是什么情态,但薄且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神也慢慢地迷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