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别冬些被安慰到了,却又些不相信:“的?”
陈染音点头:“当然是的,你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你担心失去他,他担心失去你,你是相依为命的血缘至亲,谁都不能没对方。”想了想,她又说,“你迟早长大,成家立业,离家远去,到时候,他一定比你更难过。还,你是他姐姐唯一的孩子,他为你付的不仅舅舅对外甥的喜爱,还弟弟对姐姐和姐夫的思念,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抛弃你。”
天不怕地不怕的校霸顾别冬,竟然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谨小慎微的孩子了。她心疼的要命,眼眶渐湿。
长叹一口气,陈染音抬了手臂,轻轻地揉了揉少年的脑袋,认而又温柔地对他说:“不要想,你舅舅绝对不嫌弃你,绝对不抛弃你。”
顾别冬忽然红了眼眶:“可我觉得我不是一个好孩子,我总给他添麻烦……”他的嗓音渐渐呜咽,“现在改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了。”
陈染音无奈叹息:“那得看你舅愿不愿意了。”
顾别冬立即替自己舅舅保证:“他肯定是愿意的!”
陈染音没好气:“你说了又不算。”
其实这些道理是很浅显的,但时候,人一旦陷入了负面情绪中,很难把思绪捋清楚,所以大部分人遇到事情的时候都需要他人来导,不然自己一个人的想不。
顾别冬倒是个听劝的孩子,反复琢磨着陈染音的话,觉她说得好像点道理,忐忑不安的情绪终于缓解了一些,但,还是很心一个问题:“那你愿意当我舅妈?”
反正,在他看来,现今为止,这个世界上除了猎鹰,没更好的人选了。
她惊喜得不行,直接从凳子上弹了来:“你怎来了?”
顾祈舟没想到她在家,不由一怔:“我……”话还没说完,陈染音就冲到了他面前,切地询问,“你吃饭了?我准备订饭。”
顾祈舟抿着双唇,神色复杂地望着陈染音。
顾别冬:“……”这倒是。
陈染音看他情绪没那低落了,正准备再问问他晚上想吃什的时候,家门忽然被打了。
陈染音立即循声看了过去,竟然是顾祈舟家了!
最终,他言简意赅地了个:“没。”说完,便避了她的目光,低头换拖鞋。
他虽然穿着一身休闲便装,但身姿依旧笔直挺拔,陈染音仰着下巴,眼睛闪亮亮地看着他:“你想吃什?我订!”
顾别冬在这时强势插嘴:“我舅做饭啊!冰箱里还他早上去买得菜呢!”
虽然已下定了决心要把她推自己的世界,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享受这种一进家门就爱人来心问候的觉。
这才应该是家。
但是,他不能再继续优柔寡断了,他的犹豫只害了她。
陈染音顺势答:“那我就不客气了!”
顾祈舟看着她,犹豫片刻,还是去了厨房……虽然他想速战速决,想立即和她划清界限,但是面对她满含期待的目光,他还是心软了。
陈染音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地去了厨房。
陈染音更惊喜了:“的嘛?我可不可以尝尝顾队长的手艺?”
不顾祈舟口,他外甥就替他做了答:“当然可以!您是贵客!”
顾祈舟满含无奈地看了自己外甥一眼。
顾祈舟没理她,甚至就连面部表情都没什变化,像是什都没听到一样,沉默着转身洗菜去了。
没得到预期中的应,陈染音点儿失落,但没放弃,又凑到了水池边:“要不你让我洗菜吧,我洗。”
顾祈舟的语气笃定而坚决:“不用。”他不是在拒绝她的好意,而是的舍不得让她沾手。
老房子的厨房挺小,站两个人略显拥挤,转身都困难,顾祈舟让陈染音去,陈染音坚决不,并很积极主动地表示:“我不能白吃饭啊,我给你打下手。”
顾祈舟叹了口气,一边从冰箱里拿菜一边说:“随你便吧。”
陈染音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话里话地说:“我肯定是个贤内助!”
“我不。”陈染音态度坚决,“我就要在这儿。”她又说,“朕要亲眼见证朕的爱妃贤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