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试试,不行叫我。」
谢惓交代一句出去了。
房间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自己的呼吸,程慈移开靠枕,露出一只眼睛往门口瞧。
露出来的眼睛泛着水光,眼角脸颊都泛着粉意,
今晚就去把徐大夫暗鯊了,都怪他,要不是他乱说话,自己也不至於受伤。
想到方才谢惓伸手接自己,反倒被自己推开时怔愣的神情,程慈难受的扭动一下,牵动臀部的伤,顿时疼得眼泪都飆出来,趴在软塌上斯哈斯哈半晌,才平缓下来。
谢惓在门口站了一会,没听见程慈的声音,知道他不需要自己帮忙,想到刚才他对自己的排斥,谢惓提脚往徐大夫房间走去。
「你是说程慈有心仪姑娘了?等回上京就找人来提亲?」
谢惓重复问了三遍,徐大夫回烦了,没好气说,「你和他天天待在一块,不知道他心仪的姑娘是谁?」
终於明白徐大夫没和自己开玩笑,谢惓抬手揉了揉额头,在心底反问自己,
是啊,差不多每日都和程慈见面,为什么自己竟然不知道程慈有心仪的姑娘了?
是哪里出问题了?
「哎呀,你们这些小郎君,平时只读书、读死书,连有喜欢的姑娘都不知道,嘖嘖嘖,比我们当年差远嘍。」
徐大夫鄙夷完谢惓,摇头晃脑走了。
谢惓站在原地茫然失措。
傍晚霞光漫天,橘紫色的云迤邐不绝,无垠的天穹间或掠过几道影子,随后撞入瑰丽的云朵里。
「之前调查时不是说南州还有两万余人失踪吗?没找到一点踪跡?」
六月中旬,绿阴庭院夏初长,梅子新肥杏子黄。
知州府后院种了棵粗壮高大、不知年岁的杏子树,浓荫树枝上缀满金黄色泽的杏子,引人口齿生津。程慈盯了两天,实在想吃,找来宋宣,让他给自己摘几个尝尝。
宋宣站在粗壮树杈上,迅速摘下小半筐杏子,随后跳下树,将杏子递给程慈。
「我吃了一个,酸得很,適合泡酒。」
「那两万人就是找不着,谢惓他们这几日将户簿翻了好几遍,发现失踪的那些人有很大部分不是这次水患失踪的,而是这些年陆陆续续不见的。」
程慈没听宋宣的提醒,拿起一个杏子随意擦了擦,就往嘴里塞。
「啊啊啊啊——」
「救命——」
「好酸——呸呸呸。」
悽惨的喊叫招来一堆人围观,谢惓也在这一堆人之中。
杏子树就对着书房窗户,谢惓他们将程慈和宋宣的举动看得一清二,看到程慈急忙捡起杏子往嘴里塞时,四殿下略带同情的感慨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