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小郎君莫不是在开玩笑,老夫望闻问切都使了一遍,没探出次小郎君有什么问题,只是有点忧思过重,睡眠不佳,给你开点安神药。」徐大夫收回手,将药枕,银针收回药箱摆好。
程慈不解追问,「那为什么我心臟有时跳得比平日快,莫名心慌?」
徐大夫扯着鬍子,沉思。
「小郎君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心慌,是不是练武或者骑完马时?」
程慈摇头,「不是,都在戌时左右,也没受什么惊嚇。」
「可有其他人?」
程慈坚定点头,「有,每次一和他对视,我心都快跳出来,更慌了。」
「那就不奇怪了,老夫曾经也有过这样的经歷。」徐大夫捋着鬍子,笑得一脸神秘,「二十多年前,我与夫人成亲那晚,揭开她红盖头时,我当时心都快从嗓子里跳出来,慌得厉害,手忙脚乱,一晚上闹出好多笑话。」
「啊?」程慈目瞪口呆,
「小郎君肯定是遇上心悦之人了,她成亲了吗?」徐大夫饶有趣味问。
「没有,他还在孝期。」程慈下意识摇头,
徐大夫又问,「定亲了吗?」
程慈迟疑,「这我不知道。」
「咦,回去后给你爹娘好好说说,他们会帮你商量打探,你就等着和她双宿双飞吧。」
徐大夫处理完一桩少男心事,非常骄傲。
而被他推出去的程慈则蹲在墙角怀疑人生。
我?谢惓?双宿双飞?
程慈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虚空,难以置信,困惑万分。
第64章
程慈从徐大夫那里回去后,着实有些怀疑人生。一见到谢惓,徐大夫那些话就从脑子里冒出来,程慈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就是喜欢谢惓的脸,还有身材,……还有性格,但是从来没觉得自己对谢惓有其他想法。
欣赏美这不是正常吗?
大魏风气开明,在春花楼那条街上,花楼和男风馆並存,乡野间,找不着媳妇的两个男子一起生活的情况比比皆是,王公贵族也不乏有龙阳之好者。有些人甚至将养外宠当成一种风雅韵事。
但是……
程慈蹲在台阶上皱眉苦苦思索。
谢惓远远就瞧见程慈蹲在知州府大门口台阶上,一会舒展眉头,一会又拧眉苦思,嘴里呢喃什么,半晌又唉声嘆气。
「怎么愁眉苦脸的,宋大人又说你了?」
宋宣到南州后,训了顿程慈,谢惓才知道程慈原来是瞒着家里人偷偷跑的。
「啊——呃」程慈正陷入自己思绪,突然出现的声音惊得他一抖,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