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明白了。”
如意没有直言,李同光也没有直言,他们相视一眼就知道对方已经理解彼此的意思。
李同光起身,扔给如意一把剑,“师父,既然不开心,就来过两招吧。”
剑落入如意手中时,她就已经抓出剑柄,对着李同光一阵猛攻。
李同光左防右攻,“师父,我们二人已经很久没有交过手了。不知道现在是不是鹫儿比您更胜一筹?”
如意哼了一声,继续猛攻,和李同光剑影交错,你来我往。两人的剑都被击飞了,但还在拳脚互搏。
最后,如意将李同光压在身下,用膝盖抵住他,又卡住他的咽喉,“是谁更胜一筹?”
李同光示意求饶,“师父,你压疼我了……”
如意赶忙挪开膝盖,可她一泄力,李同光翻身而起,将她反制在身下,他笑着说,“师父,兵不厌诈。”
如意看着他亮晶晶的眸子,猛得抬头,亲了他一下。
李同光一怔,旋即高兴地笑出来声,他轻轻吻回如意,小心地相似在对待珍宝。
如意终于感觉心情好了起来,“你说,那好像不是我的责任,但我总觉得又亏欠了他们很多。为什么呢?”
李同光一边扶着她起来一边说,“上位者很容易被自己所蒙蔽,看不见下人的辛酸,更不会去替他们思考,自己活得像一个傀儡而浑然不觉。比如师父您,从前的您只知道杀人不会去考虑这些。再比如当今圣上,他也只是一个被权利和欲望所支配的傀儡罢了。但现在的您不一样了,您已经清醒,他们在您眼里就不再是工具,而是人。”
如意恍然大悟,又震惊的看着他,“你怎么会想明白这么多?”
李同光将如意揽在怀里,“因为师父您是我的明灯,每当我要沉沦其中,只要想到您,就会变得坚定。”
几日后,李同光在城外的马场上。
如意和李同光骑马来到草场的高坡上。如意望着这片熟悉的草地,脑海中闪现出许多回忆,“这儿现在归你了?”
李同光点头,“因为师父您从前总爱上这儿来跑马,我软硬兼施,好不容易才把这里买了下来。这儿清净,朱衣卫的暗哨也进不来。”
如意轻笑,“你呀,倒是细心。”她转头看向李同光,“等下金明县主要来,你可想好怎么应付她了?”
刚听见前半句夸奖的李同光还在美滋滋地乐呵,听见后半句就变得尴尬起来,“师父放心。鹫儿很快就能处理好。”
说着,朱殷就来通传金明县主已经到了。
初月将一个盒子递给李同光。
李同光打开盒子,看到盒中的契书,眉毛一挑,“令尊果然大气。”
初月说,“部曲有上牵人,要是一下子全转给你,肯定会走漏风声。所以暂时由我帮你先管着。反正我训练骑奴的事情,己经在圣上面前过了明路。你想怎么练他们,告诉我就好。不管是箭术骑术、还是结阵攻城,我都学过。”
李同光微有意外,不禁好奇,“你贵为郡主,为什么要学这些?”
初月一晒,“怎么?就只许你一人有通天之志?”她扫视一圈草场,“我自小就不服气,朱牙
部明明是大母神打败恶鬼所创,可为什么阿爹和爷爷却一直认定族长之位只能由大哥继承?我学这些,就是为了有一天能证明,我并比不比大哥差。”
李同光认真看了看她,赞同地点了点头,“我跟你大哥打过交道,你比他强。”
初月失笑,“居然能听到你夸我,真是破天荒了。难道你今天心情很好?”
李同光微笑拱手,“斗倒了欺负我十几年的人,在户部又安插了我的亲信,还得了贵部这么大的人情,自然得对县主好一点。”说完,他抬手示意朱殷,朱殷赶忙为他递上一条精致的马鞭,“这条马鞭送与县主,备此薄礼,不成敬意。”
初月接了过来,高兴地拿在手中试了几下,“不错!我很喜欢!”她看了看这片草场,鼓起勇气问他,“我能在这里跑跑马吗?”
李同光笑着摇头,“今日怕是不成,县主以后要是想来,再来便是。”
初月有些遗憾,“那好吧。”
朱殷将两只绑好的野鸡递给在外面等候的初月侍女。
李同光继续对初月说,“宫里还没公布大皇子的死讯,你带着这些猎物回府,就说出去打猎了,别人也不会起疑。”
“你想得真周到。谢了,再会。”初月抱拳一礼,准备策马离开,她用上了李同光送她的新马鞭,脸上泛起开心的笑容。
李同光目送初月离开。
如意缓缓走到他的身边,“嗯,马鞭,”如意双手抱在胸前,“你好像,还没有送过我东西呢。”
李同光闻言笑了,“师父,区区一条马鞭而已,算得了什么?”说着,他掏出一串钥匙,拉过如意的手,放在她的手心里,“鹫儿把这个送您。”
如意拿起钥匙反正看了看,有些意外,“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