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一等就等来了变故。
因着时日尚短就同了房,自那天起我便一直有小腹坠痛的症状。
知道自己胎像不稳,所以我每天都在喝安胎药。
一日,许芊芊身边的大丫鬟带着一群人闯进了我的小院。
「陆姨娘得罪了,夫人花粉过敏,少爷命我们把府上所有花草都给铲光。」丫鬟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像是怕我不生气,她继续补充道:「少爷院中那片玉兰花树已经被尽数铲平了,夫人说你现在的住所里还有两棵,少爷命我们一并铲了。」
陈青尧,就连两棵枯树,你都不愿意留给我吗?
感觉到小腹的坠痛感,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让春草端来了安胎药。
转身回房靠坐在榻上,在安胎药的作用下小腹的痛感终于渐渐消退,我躺下身打算小憩一会儿。
就在这时,门被重重推开了。
许芊芊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带着一群丫鬟闯进了我的房间。
「陆望舒,我请人看过你这几天倒的药渣了,你是有身孕了吧?我都没有身孕,你怎么能有呢?」她恨恨看着我,指挥粗使丫鬟上前按住我的双手就要把汤药灌进我嘴里。
我拼尽全力挣脱开来一把将药碗打翻在地,溅起来的碎片划伤了许芊芊的侧脸。
恰在这时陈青尧快步走进来怒呵道:「你们在干嘛?」
许芊芊转身扑进他怀里,眼眶瞬间就红了:「夫君,姐姐有孕没有告诉我们,我看她每日喝药,想来是胎像不稳,好心好意请城中大夫开了最好的安胎药给她送来,她却像疯了一般打翻药碗。」
春草冲到她面前大声叫道:「你胡说!你刚刚明明说这是堕胎药!还让丫鬟按住小姐想要灌进小姐嘴里!」
陈青尧一巴掌把春草打倒在地:「主子们说话,哪儿有你一个丫鬟插嘴的份!」
紧接着又吩咐道:「来人,立刻去请大夫!」
大夫很快就来了,给许芊芊的脸上了药,又验了验地上的药渣肯定地说:「确是安胎药无疑。」
陈青尧面容扭曲,上前掐住了我的喉咙。
「陆望舒,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背着我喝药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芊芊好心好意给你端来安胎药,你为什么不喝!」
我不想再解释,自从知道了我的身世,他便一叶障目认定我是个手段不堪的庶女。
感觉到空气越来越稀薄,小腹的下坠感也越来越强烈。
「少爷你放手!血!小姐流血了!」春草尖利的哭声响彻云霄,她一边用力想要掰开陈青尧的手一边质问道:「陈青尧你有没有心!要是没有我家小姐,你早就死了!」
陈青尧低下头,似是终于发现鲜血像溪流一般顺着我的大腿汇聚了一地。
他终于慌了,抱住我往塌上放:「大夫!你快看看望舒!望舒,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
7
我的孩子没了,醒来后我不吃不喝,只是目光空洞的盯着帐子看。
陈青尧在我床边守了三天三夜,见我醒来他握住我的手,泪水顺着满是胡茬的脸滚落在我发间「对不起望舒,孩子还会再有的。」
「陈青尧,你放我走吧,算我求你了。」我平静无波地说。
陈青尧面容扭曲地掐住我的肩膀:「望舒,你居然想要离开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他脚步慌乱地离开了我的房间。
第二天,许芊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站在我床前:「夫君说了,他再也不想看见你,你收拾收拾搬到荒园去吧。以后若是没事就别再出来了。」
原来他想了一夜,是让自己的新欢来把我囚禁在荒园。
我无声笑了笑,不再搭理许芊芊,随便收拾了几件日常用品就带着春草去了荒园。
这里位置偏僻,常年没人居住,早就杂草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