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这嗓子,令殿里每一个人都好好听清楚。“阿帕,女婿敬您一杯。”清苑还在懵懂中没有反应过来,元子渺不免紧张,无措的盯着足底。
也不知道找什么,一米九的个子呈九十度直角。不免让人觉得好笑,这时清苑才从愣神中缓过来。忙接了他的茶,让他赶紧直起身来。
施安衾看见台上的男人,在宽大的衣袍下。滚动了一下喉结,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好像他完成了一件什么不得了事一样,其实元子渺也不知道为什么紧张。可能是第一次敬人茶水吧,好了也算是替她出了一口气。
俞贵妃面色如肝,施安衾心里充满了不解。她确实也以为元子渺要去给俞贵妃敬酒,着实没想到他会帮自己阿妈讨回面子。
传闻中的他,倒是与他现实中有好大差距。元子渺从台上跨下,又径直到她身边坐下。
此举是真真切切没有将俞娣放在眼里,她身边男人好像才反应过来缓缓开口:“请君恕罪,洛端并未有向妾室见礼的习惯。”
蜀帝无奈,忙陪笑称是。
被元子渺这么一闹,宫宴也就这么结束了。拜别完大妃大汉,两人便慢慢悠悠的,朝公主府走去。
元子渺伸手从衣袖里,变戏法似的摸出一支镶银马蹄莲玉簪。拎着施安衾的衣服后颈,将她往后拉了拉,确保旁人看不见。
才伸手戴进她的发中,不过着实不太顺利带一半碰到一个硬物。
他臂弯下的人,轻“嘶”了一声。
施安衾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大力将他推开。扶手将步摇拔下,调整好角度再推了进去。
她不满的问:“看君这水准,应当是调戏过不少女子。怎带支步摇,还能戳人头颅。险些头皮都要给你戳破了。”
元子渺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有些愧疚的反驳道:“倒也不是很多女子,也就给你送过簪子。”
施安衾瞪了他一眼,也罢如若他玩的花也与她无关。只要这男人不碍她的事即可,更别将人带到府中,让她收拾烂摊子便好。
她低声,向元子渺道了声谢:“今日的事,谢谢你不过这不代表我忘了你早晨捉弄了我。”
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了她青浅的衣裳。元子渺只看见人儿面庞的发丝散落在巴掌小脸上,眼睛在在阴影中看不清。红润的小嘴一直在叽哩咕嘟说个不停,因为太瘦弱的缘故还是感觉会被风吹折。
元子渺打断了她:“无碍,在我们洛端夫君帮娘子是很正常的事。”他俯身将嘴唇贴到施安衾耳旁:“还有你们这的宫宴,真的无聊很。等我们成亲,本侯让夫人见见什么是真正的上流宴会。”
语罢笑着,跨步朝前走去。施安衾小脸通红,稍微跑了一会耳旁有好一阵风声吹过才追上了他。
她眼尖的发现,原来元子渺的耳尖也是红扑扑的。与他刚刚老陈的模样形成对比,施安衾不由觉得好笑。
扯住他的腰带,男人回头看见温婉的少女带着明媚的阳光看着他。
他承认他确实有点动心了。只听见小女郎用温娴的嗓音开口道:“我们还未成亲,你下次可不能对本宫如此不知体统了。”
诚无宫里好一阵“噼噼啪啪”的声响,俞娣的二公主砸了好几支名贵花瓶。这对地产百姓来说给一家子人吃半辈子了,对她来说只是洒洒水丝毫不带心疼的。
施戴怠看到自己的阿妈坐在塌上,笑呵呵的望着自己砸不免更生气了。阿帕总是好脾气的,被人这么羞辱了居然也不恼。
她愤愤不平的开口:“阿帕,今日那妖怪母女都骑到咱们头上了。你怎一点不见恼的样子。”
是了,一直以来都是她们将施安衾母女骑在脚下。可近日来,好像一直是她们水逆。原本想让她们变成小丑杂技,不想弄巧成拙被施安衾那厉害的伊人搅和了。
俞娣只是笑了笑,让她莫要生气。凡事都是要养精蓄锐,了解敌人透彻了才能战胜敌人。可她等不了这么久了,她要搅和这门亲事。
公主府
施安衾连打了两个喷嚏。
嗯?她也没干什么谁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