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恕罪。”
柳云添看似意兴阑珊地收回手,叹道:
“也罢,我素来没有强求之意,你若是不愿,我自然不该勉强。”
舒鹤心下松了口气,悠然道谢后,指尖刚碰上门板,便听得身后柳云添淡淡道:
“姑娘可要与我做个赌注?”
舒鹤回过头,心下莫名开始有些慌张。
柳云添牵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来:
“三日之后,姑娘定会跪着来求我。”
舒鹤走在熟悉的回廊上,满脑子都是柳云添方才莫名其妙的话。
她会到了这种地步才会对柳云添这等败类跪地求饶?
舒鹤不敢细想。
出神时,她未曾留意脚下路,径自撞入一人怀中。
“阿鹤……”
舒鹤抬起头,只见易觉瑜作着琴师打扮,面色忧虑地望着她:
“你的事了结了么?”
舒鹤不愿将自己的烦忧牵诸于人,收拾了一番容貌,笑意晏晏道:
“只是眼下璃山我尚未曾理出个头绪来,不好招待你了。”
“你为何作此装扮?”
易觉瑜闭目片刻,长叹一口气:
“我只恨自己不是一介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江湖草莽,否则定是要替你取下那登徒子的项上人头来。”
舒鹤笑了笑,说道:
“大哥已是世间难能的高手,不必因此等小事而烦忧不已。”
易觉瑜拉着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几下腾挪之后,便出了镖局:
“我带你去一处,先说好,你不可因此而难过伤了身子。”
感觉到风声自耳畔呼啸而过,舒鹤虚搭着易觉瑜的肩膀,笑道:
“我又不是小儿了,哪里便那般容易伤神了去……”
话音未落,易觉瑜已是到了那处,舒鹤见了四周之景,面上笑意一凝。
此处是何玄所隐居之地。
她轻轻地推开易觉瑜,提起裙裾朝屋里跑去。
易觉瑜摇头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披帛,回首一笑:
“晏兄弟跟了我一路,应是有话要说。”
晏竹自暗处走出,明晃晃的天色照不尽他身上的阴郁之色,反倒是让他的面色愈发阴沉了几分。
“我无话可说,亦不该说。”
“敢问谷主,你为何于此时将阿鹤带来?”
他抬起眸,面上的黯然之色几乎快要满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