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眠被吓得一抖,脸白了,好半天才小声道,“原来你会说话啊,对不起。”
他眼神有些畏缩,因为这继子不知何时也解下了腰带,上身留有一件对襟短衣。
想到床上压出的陌生印子,小寡夫心里有着隐约的猜测,害怕得不行。
而晏寒时似乎很满意他的态度,黑沉沉的眸色稍缓,沉默着把斧子插在床边一角。
随后他俯身上床,单手便轻易扯开了被江眠攥紧的被单。
小寡夫只穿着红肚兜,浑身白嫩,还不敢反抗,看起来可怜极了。
“这样,这样不对……”
江眠软着声抗议,却被阴沉的继子抓住脚踝缓缓拉开,看光了一片。
怎么办,不只是被坏东西看光了,如今又被继子……他眸子湿意氤氲,窘迫地低下头,忽然发现自己浑身又香又干净,像是刚用牛奶洗过一般。
可江眠之前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他一定是在做梦。
可即便是梦,这般场景也让人羞涩脸红。
晏寒时似是看得颇为满意,竟侧过头亲了一口江眠微红的脸蛋,紧接着便将对襟短衣脱了。
年轻猎户有一身精壮漂亮的肌肉,肩宽腰窄腹肌紧实,线条流畅而不失矫健,稍凑近一些,那犹如野狼虎豹般的危险气息扑面而来。
这哪里是刚出嫁的小哥儿能看的。
江眠垂着眸子紧张道:“不行,我嫁给你爹了……不对,我嫁给了神仙做夫郎的。”
“什么神仙?”晏寒时眯起眼睛,眸里神色不加遮掩,尽数是对小寡夫的觊觎,“昨夜你亲口说过,要嫁给我。”
他声音像淬了冰碴子,没有丝毫语调起伏,听着很是瘆人。
江眠脸色一白,怔然动了动唇,如梦初醒般小声道:“就是你,欺负我啊。”
他可不敢说,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触感有多么恐怖。
他只敢说自己是被欺负了。他的继子,就是那黑夜中的坏东西。
而欺负他的人还堂而皇之点了头,抬手搂住小寡夫柔软的腰。
江眠没有躲,被浑身热气的年轻汉子拥着,泪水蓄满眼眶,似乎是破罐破摔了。
“……你,你想要我,怎么不早点说啊。我嫁来你们晏家,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着,被娘天天辱骂……你又不是不知道。”
晏寒时一怔。
“你知道我跟公鸡拜了堂,你知道我被按着给你爹磕头,磕得差点死了,”小寡夫委屈得要命,越说越委屈,也不管这抱着他的坏东西到底是人是鬼,“想要我,你就要嘛,为什么不能帮帮我……”
晏寒时也对自己的心态感到疑惑。
那时他确实不想帮。
他本就对晏家的一切毫不介意。
但也不知怎么回事,当他发现这断了气的便宜小妈,莫名从乱葬岗里爬起来,而且头一件事就是傻乎乎去翻看别的尸体,还被他吓哭了……晏寒时心中蓦然涌现出一股强烈的饥饿感。
他想要一口一口把江眠吞进肚子里。
但看见江眠哭得这么伤心,委屈害怕地说要嫁给自己,晏寒时认为这样也不错。
将这细皮嫩肉的小寡夫养胖一点,再留久一点,养到掐一掐腰间软肉便能掐出水来,或许更为美味。
反正也是逃不出他掌心的小玩意罢了。
偏偏江眠还把冰凉脸蛋贴在他胸前轻蹭,抽抽噎噎地继续控诉:“好人家娶了夫郎,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要做这些坏事的,我们还没成亲呢。”
晏寒时甚少附在人类的身体上,江眠这样主动碰他,反而让他感到古怪,只能看似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还有,娶亲是要有定情信物,有婚书媒人,还要拜堂的……”小寡夫像是被吓得失智了,已经认认真真把这恶鬼当成新的准夫君,带着哭腔道,“我清白都没了,你不能不给我名分。”
晏寒时眉头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