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糟糟的,一点没个婚房的样子。
沈昭看到便觉得头疼不已,明明在外头操持了那么多事,回来竟还得替她收拾,这哪里像是国公夫人该有的行为。
他叹了口气,走过去扶起陶冉,“醉了便到床上去睡。”
陶冉一把甩开他的手,随即沉默着独自躺到了床上,侧身背对着他睡觉。
沈昭怒了,“今儿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一定要与我闹得如此不愉快吗?”
她依旧沉默着不出声,仿佛已经睡着了一般。
“陶冉。”
沈昭走过去,扒拉她的胳膊,“你起来,我们聊聊,今日的事我并非在怪你,你别胡乱撒脾气。”
“你没完了?”陶冉不耐烦地回应了句后,便又不搭理他,两眼一闭继续睡觉。
之后不管沈昭再说什么,她都不再开口。
看着她的背影,他忽然觉得很疲累,不是身体上的疲累,是心里面的。
以前在定州时,他们也有过吵架,但那时是因为她看到那么多百姓流离失所,因瘟疫丢掉性命时,情绪崩溃才与他吵架,他不会觉得她脾气不好,只认为她心地太善良了。
现在同样是她的善良导致他们吵架,但这次沈昭没有了以前的想法,反而觉得她是不可理喻。
换做虞清欢,说起话来柔弱而倔强,哪怕是放狠话,也同样不会像泼妇一般,若是她遇到这种事情,定不会与他闹成这样。
他有些失望的转身去拿了工具进来打扫,之后换了衣裳只是静静地躺在陶冉身边,一点没碰着她,心乱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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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府。
迟州眼眸微阖,闻着幽梦香,听秋宇汇报着今日国公府大婚的景象。
“我找了几十个乞丐去,本来还以为人不够,哪知道又混进去了好些人进府骗吃骗喝,把国公府今日准备给那些达官贵人的饭菜都吃了个精光,到场的宾客没待多久,饭都没吃就走了,一个比一个脸拉得长。”
迟州微微勾起嘴角,睁眼道:“办得好,赏。”
“谢大人!”
好不容易涨俸禄了,秋宇开心得像个孩子。
“去把我珍藏的梅子酒取来,今儿是个好日子,该喝酒庆祝一番。”
须臾,迟州提着一壶酒进了沁月小筑。
虞清欢听赵嬷嬷说迟州来了,赶忙出来迎接,却听他道:“梅子酒,陪我喝点。”
两杯下肚,好喝不腻。
虞清欢忽然想起子母蛊的事,问道:“大人现下可有喜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