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昨晚我什么也没做。但是你——”他的手牢牢抓着我的手腕,引导它缓缓滑入被子里,我惊讶地看着他,他没有立即解释,直到,往下滑去,我触碰到了那炽热之处。
猝然间,我的全身都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热浪席卷了。
“你,你,你这是——”我结结巴巴,脸颊滚烫,仿佛被火烧云染透。
“昨晚我什么也没做。但是你,就像这样……”
“这,这样?”我惊慌地重复他的话。
“嗯,而且,你一直握着不放。”
我如同被电流击中,猛地抽回了手。
我感觉脑袋越发晕乎乎的,整个人没有骨头似的往后一仰,陷入到了万分柔软的丝绸靠枕中。我随即翻了一个身,把自己的脸正面埋在其中。
他缓缓接近我,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耳垂——滚烫,并且必然通红的耳垂,然后低声笑了笑。
“甜心。”他喊我。我保持着把脸捂在枕头里的姿势,一动不动。
“小狐狸?”
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我听不见。啊啊啊!没脸见人了!
“你刚才不是很大胆吗?”他拨弄着我的头发,慢悠悠道,“昨晚的你可不是这样害羞,你说你从来没这样做过,要我教你,还问这个力度我满不满意。”
要他教我?!满不满意?!我遽然一震。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啊!!
“那,那你教我了吗?”我的声音从枕头里闷闷地发出,细如蚊蚋。
“我不想在你喝醉的时候教你这些。虽然你能无师自通,嗯,动作有些粗鲁,不过你没有动几下就睡着了。”他的手指轻轻按在我的腰窝上,鼻尖在我耳后的那一小块皮肤上摩挲,吐息似蝶翅般掠过耳廓,我开始泛起一阵阵颤栗。
“要不要把昨晚没做完的事做完?”
昨晚?做完?做什么?做完什么?什么做完?完蛋了!小狗变成大灰狼啦!!
“上帝在上,你,你,你可是虔诚的基督徒啊!”我急促地吐出这句话,心跳如擂鼓,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团闷在壁炉中噼啪作响的炭火。
“上帝不会偷窥我们的隐私。这不是你昨天说的吗?”他含着笑说,鼻尖又抵住我的后颈凹陷,呼出的热气让脊椎窜起电流。
我把眼睛紧紧一闭,然后又飞快地睁开,翻过身来直视着他。
“昨晚,我,……真的吗?我对你?”
他挑起眉毛,“你现在好红。”他贴近我,深深地在我脖颈间吸了一口气,喃喃道,“好热,也好香。昨晚我一动都不敢动,就像你现在这样。”暧昧的笑声传来,“我必然虔诚,小家伙,否则你这样挑逗我,我真的会抑制不住自己。但是亲爱的,我可以诵念《圣经》来按捺自己心底的渴望,却无法控制我身体的反应。”
我瞪大眼睛。他抬起头,摸了摸我的脸蛋,温柔地说:“你再睡一会儿,等头不痛了再起来。我先送丹尼尔去机场,然后要去基地训练。中午你自己在家吃饭,有什么需要就找管家。我下午三点就会回来。”
当他掀开被子起身时,我瞥见了刚才与我的手有过亲密接触的那个部位。衣料之下,尺寸惊人。
惝恍的醉酒记忆片段闪现,我昨晚似乎,真的,对它,做了有些过分的事……
而我们的基督徒先生在黑暗中紧闭双眼,脸上是克制与隐忍的表情,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
不能细想,不敢细想。
我缩进被子里,让自己吞咽的声音混进布料窸窣的潮声中,身体开始微微发麻,不知是血液的短暂凝滞还是心跳过载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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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我也一起去机场吧。”
当我梳洗完毕,走进早餐厅时,两位男士正享受着早餐。一位极其英俊优雅,简直就是情景剧里走出的男主角;另一位则带着宿醉的疲惫,懒洋洋地歪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盘中的食物。
“早上好,佐伊!”一个勉强打起精神的招呼。
“不再休息一会儿吗,甜心?”另一个关切而温柔的声音。
“早上好,先生们。”我在里卡多旁边坐下,对他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刚醒来时有点头晕,不过现在好多了。”
“我们昨晚是一起喝酒的吗?”丹尼尔目光飘忽地望向我,“怎么你的状态好得像是能直接下去跑个马拉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