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尔反倒泰然自若,礼貌含笑讲,“快了,等好事将近,一定给您送请柬。”元锦诗:???「快了」是什么意思啊?「请柬」又是什么意思啊喂!电梯门开,她慌忙逃出来,羞恼瞪他一眼,他搬着储物箱,语气玩味地叮嘱她,“走慢点,看着脚下的路。”作者有话要说:元锦诗:哼qaq你什么意思!陆尔(叉腰:就是字面上那种意思。【提示】本文即将结局,大量剧情会在【番外】里放送,请不要错过~————第五十一首诗元锦诗没把他的随口一讲放在心上,她不问,陆尔也并没有再提。回到湛庐公馆,光是整理东西就花了半天时间。衣柜里她的衣服原封不动,梳妆台上的摆设也都是原样,一切都被男主人保管的很好,仿佛时刻恭候她回来一样。元锦诗不是泪点低的人,却被这些细节惹红了眼。雨天的午后,天空灰蒙蒙,雨滴一颗颗砸在玻璃窗上,前赴后继,像极了奋不顾身的爱情。窗外细雨洗涤尘埃,屋内古典音乐洗涤灵魂。客厅的黑胶唱片旋转过一圈又一圈,巴赫g大调前奏曲的旋律低沉盘旋,韵律轻抚过心门,如雨夜行青山。地板上散落零星照片,元锦诗窝在陆尔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相册,金毛狗狗安静伏在身边,发出惬意的打呼声。“这是九岁的时候,妈妈教我跳芭蕾。”“这是十岁的时候,爸爸偷偷带我去游乐园。”“这是中学得了第一名,妈妈破例同意带我去吃汉堡。”一张张泛黄相片,纤维和油墨产物,轻飘飘记录她们母女的半生痕迹。斯人已逝,她只能借这些照片追忆往事。屋子里中央空调四季恒温,恋人互相依偎,两颗心透过肌肤相亲。她穿棉质连衣裙,绸缎般的长发绕在他肩头。陆尔接过她手中相片,神情专注如同补课。九岁的她眉眼稚嫩,穿芭蕾舞裙,舞姿舒展,已经颇具优雅白天鹅的雏形。他突然后悔没有早点遇到她,最好幼年就相识,竹马配青梅,才能补回他缺席的二十多年光阴。元锦诗又翻一页相册,抽出一张合照。相片上,小男孩和小女孩并肩而立,表情都很别扭,不像是好朋友,倒像是被按头合照的仇人。她被勾起往事,忍不住笑出声,“五岁的时候,妈妈给我买了件白色纱裙,我很宝贝,一直舍不得穿。没想到第一次穿去幼儿园,路过小学部,撞到一个男孩子,把牛奶泼了我一身,整件裙子都毁掉了。很可恨吧!我哭的太伤心,学校只好叫家长来,妈妈弄清楚了原委,让我们握手言和,才拿宝丽来相机拍下这张不情不愿的合照。”私立学校的校服上印着一枚校徽,男孩子英气的眉,潋滟的眼,全部是袖珍版,却意外和脑海中某些童年记忆吻和。陆尔神色异样,顿了好久才说,“你还记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元锦诗摇摇头,“过了这么多年,当然不记得。”陆尔看着照片,过了很久,突然温声说,“我赔你一件白色纱裙,好不好?”“赔我这个干什么……”元锦诗觉得莫名其妙,莞尔一笑,突然捕捉到他话里的蛛丝马迹。她把眼前男人和相片里的男孩细细比对,终于发现眉眼之间相似的端倪,足足愣了半天,“你……你是……”他无声默认,带着笑意把她拥入怀中,俯身温柔亲吻。原来多年以前,命运的齿轮就开始转动。原来他们不是萍水相逢,而是前缘已定。这个吻很绵长,从辗转缠绵,到急迫浓烈。他身携沸腾温度,略使手段就能让她溃不成军,现在又刻意撩拨她,她是抵抗不住的。她被吻得呼吸全乱,伸手回抱住他,一点点笨拙回应。领口春光乍泄,她脸颊通红,不敢低头看那羞人情形。连衣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了上去,他带着薄茧的指腹磨在她腰际细嫩肌肤上,触电的感觉传至全身。她轻哼两声,勉强撑着丝理智说,“别在这,去卧室”他沙哑回应,每一个音节都写满欲望,“yes,yprcess”……到了《天鹅湖》试镜这一天,元锦诗额角的红痕还没消退,她担心影响荧幕形象,用遮瑕膏遮了很多遍,对着镜子照来照去,依旧不放心。今天要试演女主角跳芭蕾那场戏份,她打算直接穿着芭蕾舞服去试镜现场。绑好香槟色绸缎舞鞋,元锦诗看向落地镜里的自己。这条舞裙是她和陆尔一起选的,六层轻纱手工缝制40小时,成就轻盈飘逸的裙摆,她踮脚、转圈、起舞,一个缓慢的倾身,手臂弯曲过头顶,犹如白天鹅垂首梳理羽毛的姿态,优雅的令人心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