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犹豫犯难时,却忽略了想活下去的人,想要自由的人,远不止有我。那几个女囚的境遇才叫惨绝人寰。隔三差五就被拖进小树林里让男人们宣泄兽|欲,有个贞洁刚烈些的官宦小姐,不堪受辱,昨儿就自尽了。那些官差不但不心慌,还“呸——”的一声,直骂死人晦气。然后聚在一起编排着,就说到了军营后以她是途中病死为由,将责任推诿。显然,这群人并非
火红的夕阳逐渐点燃了苍茫的大地,蜿蜒延伸的河流如玉带流淌。风声穿过耳畔,呼呼作响。我身后的男子以双臂护住我,逆着风疾行,轩昂的眉宇间,英姿焕发。如此生物之主,兴益之宗的帝者,驰风骋雨为我而来,要说没有一丝半点的动容和动心是假的,说没有一丝半点的骄傲和得意也是假的。我恣意而张扬露出笑靥,贪婪地感受着呼啸的风穿透身体的快感。
快要到营帐时,远远就见安祥意在大营前眼巴巴地盼着皇帝归来。待看清了我的模样,他并未有太多惊讶,反而对我关怀备至。显然,对我与翁斐之间的关系早就知情了。
翁斐翻身下马后,径而朝我伸出双臂。众目睽睽下,我有些难为情,但到底还是被他抱了下来。我携我入账后,由随驾的御前侍女替我沐浴更衣。待换好干净的衣裳时,热腾腾的饭菜也已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