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知道她会来。
沈净懿不想与他说多余的废话,她今天过来只有一个目的。她和守在一旁的宫婢还有侍卫说:“你们先下去吧,我有话要和你们镇南王单独说。”
那几个都看向沈今安,仿佛只有他的话才是最高指令。沈今安擦净了手,点头道:“听六皇子的,都下去吧。”
那几个人这才应声退下。
被忽视的沈净懿眼神带着怒意,但也没说什么。她只想快点完事快点离开这里。
沈今安给她倒了茶,原本是想问她用过膳没有,若是没用,今天就留下来。
可他才将茶倒好,就看见沈净懿已经脱光了衣服。也不知是不是窗户没关严实,风灌进来,烛火被吹的摇晃。荡开的火光映在她白皙娇嫩的身子上,有种说不出的旖旎。
他眼神灼热,呼吸也滚烫几分,却装不懂,走近她:“听一这是做何。”
沈净懿看着他眼神直白毫无遮掩的看着自己,心里冷笑。这种时候反倒装上了正人君子。
她走过去,靠在他怀里,伸手去解他的玉带:“听一不想让三哥娶别人,听一自己想要三哥。”
他嘴里说着拒绝的话:“可是听一,我们是兄妹,这有悖伦理啊。”身体却很诚实,非但不推开,还放纵她更无礼的行为。
太恶心了。沈净懿皱眉,在她犹豫要不要就此打住时,温和的风拢过她的身子,将她禁锢住,
沈净懿身子猛的一震,一是对于他知道了自己是女儿身的恐惧,二则是恶心。
但为了达成目的,她只能忍着恶心。
夜风吹动,孤舟于夜色,随着海浪的冲撞起伏。
沈净懿被放在桌案上,一旁是写了一半的书信,要寄往边塞,对铁骑军而言,沈今安的话就是第一指令。
沈净懿不挣扎了,眼神落在都放在那封书信上。
她想到接下来的计划,因为缺少最关键的东西,所以没办法实施下去。
可现在,最为关键的东西就在她面前放着,她一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
沈今安注意到她的视线,唇角微挑,喘着粗气问她:“哥哥的书信没写完,听一能帮哥哥写了吗?”
她有自己的心思,所以语气不像方才那么冲,甚至还有一些讨好的试探:“可以吗?”
“这话应该是哥哥问。”他停下来,碰到某处后,带着笑意问她,“可以吗?”
沈净懿腮帮咬紧,他连侮辱自己都要侮辱的这么彻底。
她愤恨地点头,咬着牙,那两个字是从牙齿缝里硬挤出来的:“可以!”
沈今安笑着,单手将她换了个方向,让她更为方便的去写那封书信。
她每写一个字都需要花很长时间。
“西北战事吃紧,三军铁骑严防死守。此后两月,有诏也不得回。”
“一切后果,吾沈今安一人承担。”
他弯下腰,胸口贴着她的背。手压上她的手,在纸上的“沈今安”上描绘:听一好狠的心,这是想给哥哥设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