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身形被被月光勾勒出纤细来,她在门前顿住脚步,很长时间都没有再往前一步。
沈净懿听见了断断续续的抽泣声,隔着那一扇门传来,并不真切。
再然后,是少女哭着跑开。
好像,赌赢了。
沈净懿紧绷的神经在此刻彻底松开,可身体的异样却让她迅速回了神。
明明是她主动的,最后掌握主导权的,反而成了沈今安。他一手放在她后背,将人往自己怀里压的同时,隔着单薄的里衣轻轻摩挲。
“听一又不好好吃饭了。”他按了按她凸出的蝴蝶骨。心疼道,“怎么瘦成这样。”
沈净懿猛的推开他,她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
达到目的就原型暴露。听一还真是惯会翻脸不认人啊。
他笑了笑,留她:“用过晚膳再走吧。”
她冷哼一声,连回话都懒得同他多费口舌,径直推门离开。
接下来,就该在家里等着町安不满这桩婚事表态了。可她等来等去,等到的确实太后那道婚配的旨意。及时亲眼目睹了,町安还是要嫁给三皇子。
淑妃又发了很大一通脾气,沈净懿被扔进蛇窟时,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了。她刚被虐待过,奄奄一息到仿佛一具没有任何反应的尸体。可看到蛇群聚集着爬向她时,她还是颤抖着朝后退了退。
不……不要……
那几天是明彰在照顾她,包括洗漱如厕。沈净懿看着给她擦药的明彰,里衣内的束胸勒的她胸口疼。她双眼无神的看着屋顶,任凭明彰将自己的里衣一并脱去。
他是内宦,从割掉身下那几两肉时,就彻底舍弃了男人身份。
明彰替她擦洗着身子,他极为小心,生怕碰到了她的伤处。偶尔不慎碰到了,她轻轻皱一皱眉,他也会立刻跪下请罪。
沈净懿的恨突然变得怪异,她不敢恨如此对待她的淑妃,却将这种恨意转移到与淑妃日日苟且的明彰身上。
她用脚踩他的脸:“听说你从前是太后宫里的,你在慈宁宫也这般吗,用你的手和嘴伺候主子。”
明彰还未从地上起来,仍旧保持着跪姿。他眉眼平淡,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恭敬:“咱家是奴才,主子让做什么便做什么。”
她冷眼骂他,狗奴才。
踩在他脸上的脚往下移动,按着他的唇反复碾压,最后竟然羞辱般的将脚趾探进他的嘴里。
奴才就是奴才,不等她开口他就已经跪俯下身,接受着她的羞辱。
原本是想用这种方式羞辱他,想不到这人满身的奴性。
沈净懿的理智早在数次的摧毁中逐渐崩塌了,现在的她,与其说是个正常人,不如说是个不顾一切的疯子。
羞辱明彰就是她疯的开端。
今日休沐,三皇子去了演武场练兵,等沈净懿到镇南王府时,宫婢给她倒了茶。
她一口没喝,坐在那里缺少耐心的等待着。半柱香才刚过,沈净懿就到了,身上穿着骑射服,马尾高束,手中佩剑还没放下。倒真是恣意明朗的少年将军。
他把剑递给一旁的剑侍,宫婢早就打来水。他将手放入水中揉搓清洗,那双带笑的眼看向沈净懿:“听一来得比我预想的要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