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净懿没有还嘴,毕竟她的计划,就是给他设套。
沈今安笑了笑,非但没有阻止她的行为,反而主动告诉她:“铁骑军不认字迹只认我的章印,得改了章才做数。”
她扭身看着身后的他,想开口去问急就章在哪里。
他低下身子在她耳边轻笑:“对哥哥好点,哥哥就告诉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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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净懿在三皇子的府邸待到清晨才走,她是被绿萝扶回去的。
原本沈今安想留她宿在府上,她不愿,下了床就不肯让他再碰。
嘴里说着嫌他恶心的话语。
沈今安低声叹息。
他不放心,却也拿她没办法。只能驱马跟在前行的马车后,直到看见马车驶进宫门,他才离开。
那几日沈净懿在重华宫内闭门不出,绿萝每日都会给她上药,只求身上那些欢好的痕迹能早些褪去才行。
她一边涂药,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沈净懿看见了,伸手给她擦眼泪,笑道:“哭什么,我又不是被折磨了。”
被她这一哄,绿萝的眼泪反而越掉越多:“殿下本不必受这个罪的,委身于自己不喜欢的人,而且女子身份暴露,眼下三皇子便有了殿下的把柄,日后恐有隐患。”
绿萝这番话让沈净懿脸色凝重几分,确实,待冷静下来后,她也觉得自己此举实在过于冲动。
如今沈今安知晓了她的身份,到时候免不了要用此事来威胁于她。
自己便成了被动的那一方。
“没事的。”眼见绿萝又开始哭了,她笑容无奈的去哄,“左右不过是丢了我这条烂命,我不怕的。”
“可绿萝怕,绿萝希望殿下好好活着!”
小姑娘模样倔强,那张杏仁眼努力憋着眼泪不让它再掉落。
是真的长大了,不再是从前那个只知道跟在自己身后要糖吃的小娃娃了。
沈净懿只比她大两岁,她如今也才二八年华,若是寻常女子,应该已经到了定亲婚配的年纪。
她把她拥在怀里,心里盘算着,也该给绿萝寻一门好亲事了。一直待在这步步为营的皇城内,总不是个事。
自己这辈子是被困住了,没办法离开。可绿萝不同,她是天边的纸鸢,也是河畔的帆舟。
随风而行,顺水而流。
这个世道的女子太难,自由本是奢望,人生由不得自己,不过就是靠着身后的那只手推着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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