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暮云清冷的面容微微缓和下来,轻声与她说,“昨日我饮酒的事被我娘发现了,这是她罚我的。”
……
“你说,你手上的伤是宋伯母打的?”
姜谣简直不敢相信,方才花园里遇到,宋伯母分明很温柔啊,怎么会对人下手这么狠?
“嗯,家中有规矩,女子不可饮酒,也是我坏了规矩,挨罚也是应该的。”
她抬起一双偏清冷的眸子,静静看着姜谣,偏偏姜谣读出了她的委屈,亦心疼她的委屈。
此时她早已忘了暮云所谓找她来的另外一件事,只顾着她手上的伤。
幸好没有破皮,但也有些不好,说明伤在里面,难养。
姜谣的心一软再软,语气一柔再柔,到最后心疼的几乎要溢出来了,说出口的话却还是训她的,“明知道喝了酒会挨罚,为什么还要喝,嫌自己过得太舒服是不是?”
宋暮云低声说,“我不高兴,所以才喝的。”
姜谣晃然想到她昨日似乎说过的话,当时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仿佛说的是,你不理我,所以才喝酒的。
武将的脑子难得清醒一回,不高兴,所以喝酒,不理她,所以喝酒,等于,她不理她,让她不高兴了,所以她喝了酒。
竟是她的原因,原来昨天她耳朵没问题啊!
她真听见了!
姜谣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双眼也亮晶晶的,片刻,又做作的轻咳一声,“以后我看着你,一次也不让你喝。”
宋暮云眼睛微亮,这无疑是告诉她,她以后还会一直跟着她,就跟从前一样。
小姑娘眼角眉梢都带了点笑,但只有一会会儿,很快便被其强行压了下去,尖细的下巴微微点了点。
还顾着范儿呢。
姜谣没注意这些小细节,反正她本来就这样,她只是紧张的钻着人红嫩的手心,皱眉,“好像没上药,都没人给你涂药吗?”
药是宋暮云说过不涂的,眼下忽然被问到,自然要扯个理由掩盖过去,“我以为它会好的很快,就没麻烦她们。”
接二连三的说谎,已叫她藏在衣衫下的嫩肉粉到不行了。
是羞的。
“这怎么能是麻烦呢,上了药也好的快一些,不然谁知道猴年马月能养好,快叫人给你请大夫开药。”
“我有散淤血的药,这就让她们拿。”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关切,宋暮云显然很满足,手上的伤也是时候该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