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海痛骂他别小人得志,警告他别想继承家里的产业,“老子捐了也不传给你。”
薛春临冷笑,拿出一叠有手印、签字的抵押欠款单据,说道:“你欠的那些赌债、抵押的产业,欠条都在我手里,看你现在这样,别说宝藏了,住院费都出不起,肯定没钱还,等断绝关系,回去我就收回抵押的房子产业。”
“你,是你做局找人哄我上赌桌,做庄的是你!”
薛春临没否认,说:“裘美荣挺会做生意的,挣了不少家业,可惜你烂赌,她太贪,我这才能替我父母报了仇。”
……
两件案子,薛一海的火场案,盛世齐和裘美荣的死于非命案,提前从姜梨的梦里面得到预警了,还是晚了一步,这让秦朝心里的愤怒值拉满了。
现在唯一能审问有嫌疑的,就是火灾发生后,几乎是同时拨打消防电话的叶培东。
秦朝亲自提审了叶培东,叶培东上回就在这位凶煞的队长手里吃了亏,这回又是他,几乎吓昏过去。
他谨记委托他打消防电话那封书信上的叮嘱,只要咬死口不说动机,最多像上次一样,拘留一阵子就放出来了。
叶培东哀求道:“警官,这次我可是做了好事呀,要不是我报警打消防电话,薛一海早就烧死了吧,那你们就没机会这么顺利的破案了,我是立了功的呀,警官,不表彰就算了,怎么还抓我呢?”
是啊,要不是他及时报警,薛一海哪有机会把当年的纵火案真实动机说出来。
秦朝说:“你是四点零五分打电话报的消防,你那个点不睡觉,盯着附近的店铺就等火灾报警,你跟我说你是专门守夜做好事?”
“叶培东,谁跟你串通的老实交代,这案子虽然不能关你,就你烂赌、摸人家小姑娘那点烂事,只要我想查,够关你几年的了,你要是配合肯老实交代,局里有大案子要查,自然没空管你那点破事,我要事无巨细,任何一点细节都要知道,你最好配合。”
秦朝用了点手段,从叶培东嘴里把实话审出来了。
叶培东说,这事还要从上回大闹姜梨订婚宴开始说起,“就你们还没抓到的于三两,是他忽悠我去订婚宴上公开秦朝的死讯,后来他不是逃走了嘛,其实这事还有后续,我被放出去后,按照约定去我家后院墙外的大树下挖到半米深的坑,找到他答应给我的两百块报酬。“
“你上回怎么不说这事?”
“上回您也没问呐。”
秦朝呵斥道:“这次怎么回事,详细点,任何细节都不要遗漏!”
叶培东瑟瑟发抖,“就前几天,我收到一封匿名信件。”
“不要混淆时间,具体是哪天收到的?”
“就前天晚上的时候,我这人爱贪小便宜,夜里跟人玩了两把,输了不少,路上看到个信封,我当然要捡起来看了,里面是一封信件,字丑死了,应该是左手写的,上面教我,让我就在昨天晚上后半夜别睡,观察古楼,如果古楼失火,叫我及时打火警电话,事后给我五百块的酬劳,依旧埋在院墙外头的大树底下。”
“我当时以为是于三两,那是个讲义气的道上人,而且叫我做的又不是犯法的事,我就照做了。”
竟然跟秦朝案子的嫌疑人团伙有关,写这封信的肯定不是于三两,他露过脸,不可能继续呆在京市等着被抓,是有人借这个手段,让叶培东相信这件委托,是于三两叫他去做的,有了前一次如约支付的欠款,这一次叶培东为了五百块,一定会遵守的。”
秦朝叫人继续审问一遍叶培东,看看他前后的证词是不是一致,随后他出来吹了会风,理了下头绪。
姜梨一直没走呢,看他出来了,忙上去问道:“怎么样,问出什么了吗?”
秦朝拧着眉心,道:“你觉得,薛一海火场案,盛世齐和裘美荣的死于非命案,谁得益最大。”
姜梨不假思索,“那肯定是薛春临啊,他报了仇,养父母一死一伤,家业顺理成章全落到他手里,还快刀斩乱麻,跟我三姐退了婚,这一波他赢大发了。”
秦朝说:“最大的得益者,就有最大的嫌疑,我现在怀疑是薛春临写匿名信件,叫叶培东报火警,如果真是他,那薛春临跟秦朝牺牲那个案子的匪徒团伙,至少是有过接触的,知道他们办事的手法,秦朝的案子本来断了线索陷入死胡同了,这个新线索如果能确定真实性,算是很大的突破了。”
“那你想怎么确定?”
秦朝说:“如果是薛春临,他在模仿于三两的手法利用叶培东做事,我现在要去叶培东家的后院,看看有没有匿名信件里承诺的尾款,如果有,这方法薛春临知道,还埋同一个坑里,说明于三两团伙不止一次的用过这个手法,而薛春临也知道,他跟秦朝的案子的那个匪徒团伙,脱不开干系。”
姜梨心跳加快,“可是,他那么谨慎的人,就不怕叶培东会供出来信件的事吗,毕竟他是最大的得利者,有疑点,首先就会怀疑是他呀。”
秦朝道:“上一次叶培东并没有说出委托款的事,薛春临太过自信了,他临时安排了这么多计划,百密一疏,总会留下破绽的,我现在要去证实一下,让周寒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