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犹豫了二十五分钟才喊服务员开门,报应还是人为的复仇?”
秦朝质疑,“有没有可能是你在他们二人的饮水里放了药呢?”
盛沛灵连声抗议,“没有证据的猜测,秦队长不要来吓我了,我不禁吓的,我当时就是很害怕嘛,我哪知道时间会过得那么快呢。”
确实都是他们算计好的,刚刚逃离火场的人,又奔跑赶路,回到房间是一定会喝水止渴和压惊的,盛沛灵说她犹豫了二十五分钟,其实是要确定屋里的两人死透了,很冒险,但是他们成功了。
他叫盛沛灵最近不要离开京市,后续还有细节要找她了解情况,随后去询问薛春临,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的小旅馆。
秦朝并不指望能问出真话,“我想你的理由已经找好了吧?”
薛春临笑笑,“警官说笑了,我来这里,纯粹巧合,是三梨给我打电话,就那么巧,她跑掉之后,也在这家小旅馆落脚。”
“她给我打电话说要离开京市,我叫她原地不要动,我马上来,可等我到了的时候,三梨已经不见了,可能是旅馆的报案让她害怕,所以跑掉了吧。”
秦朝冷声质问:“三梨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报警!”
薛春临解释他是关心则乱,“三梨说她不想被拘留,我要是直接报警,她会恨我一辈子,我本想当面劝她,谁想到出了意外呢。”
薛春临的置身事外,让人无可奈何。
问完了话,薛春临留在旅馆外头,并没有走,姜梨走到薛春临跟前,问他接下来什么打算?
“我三姐一时半会估计找不到,这婚约你打算怎么办?”
薛春临说:“你三姐在电话里说不想耽误我,叫我别等她了,她自己也会好好生活,我决定不辜负她的心意,婚约还是解除了吧。”
姜梨冷笑了一会,利用完就撇清关系,这人是装都不装了。
她道:“你接近我们家,在整个案子里像是多此一举,所以为什么一定要找三梨呢,我想不通,你能跟我说说吗,这会我们离公安都挺远的,可以说几句真话了。”
薛春临不怕姜梨耍花样,而且他也很想倾诉,便道:“就为了个破房子有宝藏的传言,我爸妈就被人烧死,还是跟你有关,你三姐才受这么点委屈,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姜梨平静的道:“你这道理说不通,我家祖上开过镖局的,人家托了镖就要守信,人在镖在,镖失照赔,我妈外祖父和几个舅爷爷,都死在押镖的路上,我们也没抱怨过托镖的主顾,不管你家祖上跟人做了什么交易,你们后代受了恩惠了,是你们自己贪心啊,怪得了托镖的人吗,人家是付足了钱的,你们就要守信用。”
薛春临怔怔的说不出话。
看姜梨要走了,他突然道:“连薛一海和盛世齐都不知道,其实我们这一支嫡系的祖宗,在苏黎世银行开了个百年保险柜,只要把房子卖给叫姜梨的,完成托付,就能拿到钥匙,我去查过,确实有这么个保险柜,你说当初房子不卖给季从容,再等等,卖到你手里,我们家就能拿到那笔尾款吗?”
姜梨也怔住了,原来薛春临知道,他父亲去世的时候,他才七岁,如果不是那之前告诉的,就是他父亲给这个秘密上了个保险,薛春临或许是之后的某个时间,找到父亲留给他的线索。
她道:“有案子你找秦队长报案,我怎么会知道?”
这时候盛沛灵跑过来,她道:“干嘛要告诉公安,如果你有线索,我们可以合作找宝藏啊。”
姜梨没理他们,她不可能把季从容暴露出来。
她道:“你们俩一直是一伙的对吧,要是真相信有线索,还不死心的话,那行啊,梨斋还缺个洗碗工,你们俩去后厨洗碗等线索去吧。”
盛沛灵和薛春临嘀咕一句,“你看她态度,不像有线索啊,你家那什么苏黎世保险柜里的尾款,那到期不就便宜银行了吗?”
薛春临说:“或许吧,谁知道呢,反正现在没钥匙打不开柜子,随它去吧,也可能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得去医院看看我养父,你自便。”
其实薛春临知道他没机会拿到尾款了,苏黎世银行保险柜的线索,是在古楼刚被卖掉之后,他整理父亲的遗物发现的线索,可惜迟了,古楼已经卖掉了,之后他去国外求学,去苏黎世银行查过父亲遗物里提到的那个保险柜,银行方面说,包厢柜里的东西,不久前已经被人取走了。
这家苏黎世老牌私人银行,这样的百年保险柜,只认钥匙不认人,他因为还带了一些父亲留给他的信物,银行方面才帮他查了一下。
所以,既然有保险柜,他父母的死就不是意外,那天起,薛春临就在调查父母真正的死因,计划复仇了。
薛春临去了医院看了薛一海,薛一海在他的计划里不能死,他死了,就没人把快二十年前的火灾旧案的实情告诉公安,所以,必须安排个合适的人,在火灾刚起的时候及时报警。
薛春临站在病床前,看着包裹的木乃伊一般的薛一海,心里有了大仇得报的畅快。
薛一海不想死,让薛春临去筹钱给他交治疗费。
“儿子,你要救救爸,那些事都是裘美荣跟盛世齐做的,我对你可是不错的。”
薛春临不想跟他啰嗦,道:“明早我就去登报,跟你断绝收养关系,你们从小给我花的每一分钱,我都记过账了,卖古楼的钱你还得再还我一半才能抵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