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昏沉沉地要睡,听到一声巨响,似乎是花盆砸碎了的声音,他想起来,却又没什么力气,干巴巴地唤了楚越几声,楚越没回应。
沈楠等了一会儿,有些等不住了,他摸索着爬了起来,因为头晕,差点摔倒,幸好扶着门框没摔成功。
他扶着墙走到阳台边上,看见楚越蹲在地上擦地板,问:“你干什么?”
楚越回过头来看他,又低下头,说:“不小心把你花盆给砸了。”
这时的楚越声音带着点不知道是哪里的口音,有些奇怪,但沈楠的注意力全跑他碰倒的花盆上了,也没心思跟他计较,“你怎么把我最喜欢的粉色绣球给砸了,还有黑罐,你怎么笨手笨脚的!”
他要蹲下来捡黑罐,被楚越捏住了手腕,楚越说:“我来就好,你回去休息。”
这时候楚越声音里的口音消失了。
沈楠便松了手,站起身来说:“我看着你弄好,别又把我的花给砸了。”
楚越没有说话,他将黑罐捡了起来,端正地摆放起来,沈楠却是发现了异样,尖叫了一声,“楚越!!你看你!你把我的花给砸坏了!!!”
黑罐上那朵紧实的橙色花苞被砸得松散了几分,茎叶也有些萎靡,楚越对沈楠说:“没事,迟早要开花的。”
沈楠头更晕了,“算了,不跟你计较,你快点把这里打扫干净。”
说完,便扶着墙回房间了。
他一走,那朵花苞便开始摇晃,越来越剧烈,花苞的中心流淌出鲜红的血液。
楚越冷眼看了一眼,便微微笑了起来,他伸出手,将花苞一点点剥开,强行让它开了花。
开了花的花苞很丑,花蕾的位置是一张像是糊了一层白浆的脸,有五官,却模糊,血就是从眼眶的位置流淌了下来。
楚越的手指,一点点地将人脸按了下去,一番戳弄,人脸便消失了,变成了红色的泥浆一样的花蕾。
做完这些,他回头看了一眼监控,他将监控芯片拆了下来,又走到沈楠床边,拿起他的手机,将里面的视频删了。
沈楠发现他拿着自己的手机,问:“你做什么?”
楚越说:“没做什么,乖,睡觉吧。”
沈楠迷糊的想起什么,说:“你刚才说话好像有口音,我听着怎么像是南方客家话?”
楚越说:“小学在南方上的,你忘了?”
沈楠说:“那我怎么想的起来,我们高中才做同学的。”
楚越摸着他的脸,微笑道:“快点睡吧,早点好起来。”
沈楠安心地睡去,隔天感冒便好了,他看见了黑罐开出的花,嫌弃道:“这花开的也不好看啊,红色的花蕾粉色的花瓣,这搭配也太俗了。”
楚越看了一眼,说:“我觉得很好看。”
沈楠吐槽道:“就你那个狗审美。”
楚越微微笑了起来,“你说得对。”
此时阳光正好,满阳台的鲜花随着微风吹来轻轻摇晃,那朵沈楠觉得丑的粉花也轻轻地摇摆了一下,一颗晶莹的水珠顺着花瓣滴落下来,了无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随便捡东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