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花苞裂开一条缝,有一颗黑白分明的眼珠在花苞里转动,目光游离了一会儿,便落到了在沈楠身上。
晚上,沈楠尖叫了一声,楚越问:“怎么了?”
沈楠拍打楚越的肩膀,语无伦次道:“有东西摸我!”
楚越说:“幻觉吧?”
沈楠说:“不是,我真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摸我。”
楚越哄道:“好啦,我看你是日子过得太舒坦,精神错乱了。”
沈楠见楚越不信,气冲冲的噼里啪啦的拍他的脸,“就是有东西摸我!!你不信我就给我滚!睡隔壁去!”
楚越这才打开灯,“来看看,这里就我们俩,怎么可能有别人摸你?”
沈楠直起身看了看周围,的确只有他们俩。
但刚刚摸自己小腿的触感那么真实,怎么可能是他的错觉呢?
沈楠郁闷地躺了回去,说:“不要关灯了,就这么做。”
楚越笑他:“不害羞了?”
沈楠说:“都说了有东西摸我,我要开灯才放心。”
楚越知道他脾气,也不敢笑他了。
后面到休息,也没再发生被什么东西摸了这种事情,楚越又笑他是错觉,被沈楠一顿狂捶。
沈楠和楚越高中的时候就是同学,到大学才谈上恋爱,到现在有好几年了,也算是老夫老妻了,说话没有顾忌,就算发脾气和好的也快。
再过些日子,那花苞还是紧紧地包着,一直没开,沈楠觉得奇怪,跟楚越说了,楚越就想动手把花苞掰开,被沈楠拦了下来,“怎么能掰开?花要自然开放才是美。”
他凭借经验觉得开花也就这几天了,因此弄了一个监控摄像头对着黑罐上的花,想要捕捉花开的瞬间。
楚越不干涉他的爱好,但是忍不住吐槽道:“你能不能收着点,看这一地的土,脏死了。”
一边说,一边拿扫把来扫。
沈楠这才发现阳台地板上落了一些细碎的黑泥土,一路延伸到客厅和房间,他想了想,说:“可能是我不小心碰到踩进去了。”
沈楠是个大少爷,虽然两人同居,但家务活都是楚越做的,沈楠一贯是不沾手的,他看着楚越将地板扫干净,又拿拖把拖了一遍,拖到蹭亮为止。
晚上照例同房,沈楠又疑神疑鬼的说有东西在摸他,楚越说:“这次可开灯了啊,我什么都没看见。”
沈楠却烦躁地推开他,没心情了。
楚越只好抱着他说话,两人说着说着又来了兴趣,很是温存了一通。
第二天,沈楠有些感冒,他踱步到阳台上去看自己养的那些花,看见一盆盆花朵绽放,心情不由得大好,只是那黑罐里养的花,却迟迟不开。
沈楠拍了照片,给自己相熟的朋友看,问他是什么花,朋友也认不出来,说找人帮他问问。
沈楠便把这事抛到了脑后,晚上沈楠感冒加重,变成了发高烧,楚越下班回来给他买了退烧药,伺候他喝了药,又给他买了冰贴,贴到他额头上。
沈楠还记着今天没浇花,让楚越去给他浇花,楚越嘟囔道:“什么都是花花花,花一天不浇水又不会死。”
沈楠凶道:“嘟囔什么呢,还不快去!”
楚越焉了吧唧的拿了花洒去阳台给花盆挨个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