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了然地点头:“匈奴,贵族,在长安…不错,只有休屠王族了,可他会是谁呢?”
桑堪竟然耸了耸肩,道:“这就不知了,也许是当年金日磾的私生子呢,不想让他活得太累,便没有认祖。”
“这…他要是自己不说,谁知道呢?”孔雀丧气地道:“你怎么没用幻术探探他呢?”
桑堪真是无奈了,语调也没有了一怪的矜持:“我的王子,你是不是忘了,羡莫离也懂迷幻之术的,就算他不懂,此人心机深,又慎密,轻易用幻术只会令他警醒。”
好吧,孔雀还能说啥,只能懊恼地道:“汉人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看你就是,羡莫离的幻术都可以
一打三了,看来以后都能对付你了。”
“什么一打三?”桑堪没明白孔雀的话。
“就是他同时给三个人施幻术啊!”
“三个人?”桑堪微微惊讶了一下,然后摇头道:“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亲眼看到的,再说…”孔雀一下想到当年在天城的事,直接道:“再说,在天城时,我明明感觉到所有人都被你迷惑了心智,不言不语。”孔雀说的是几年前自己险些被桑堪“献祭”的事。
桑堪却是莞尔一笑,道:“那是在天城的天台上啊!我的王子,你经历了这么多,你不会还真的以为,法师会有什么法力吧?”
孔雀就从来没有相信过什么法力,但桑堪竟然如此开诚布公地和自己谈这些禁忌,他也是完全没想到,一时卡了壳,犹豫了一下终道:“你的意思是说,天台上做了手脚?”
桑堪收回目光,一看表情便知道他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淡漠,可能也觉得自己说多了,摇头道:“这些你不用知道,我只告诉你,厉害的法师可以同时对两个人施迷幻之术,但是三个人,绝无可能!”
孔雀心中大动,还是不敢相信地回道:“可当时索勒明明说有感觉到羡莫离在迷惑他,他还和他较上了劲,而那两个人,我真的看到他们眼睛发直,听话地走进屋中…”
“较劲?索勒不是第一次中幻术?”桑堪的眸子中也终于有了猎奇的光芒。
“他中过一次,就是羡莫离,还是我把他叫醒的。”孔雀实话实说。
“那就更不可能了!”桑堪非常肯定地回道:“中过一次幻术的人,很难再有第二次,除非第一个法师很差,以索勒和羡莫离各自的本领,还能有第二次,那羡莫离大部分的心力都在索勒身上了,怎么可能还对另外两个人施幻术?”
孔雀皱眉想想当时的情况,解释道:“当时羡莫离在明,索勒在暗,而索勒一直在观察他,有可能太过精力集中了?”
桑堪摇头道:“最多两个,如果是三个,那么…必有一人——在作戏!”
山风乍起,比方才猛的多,竹林声充斥着耳膜,孔雀激灵打个寒颤,问道:“羡莫离可是走了?”
“嗯,一早便走了。”
一早?那肯定是自己在黄半仙那里,才完美错过。
孔雀“腾”地站起道:“我要回长安,但愿还来得及!”
长安城。
索勒听张彭祖说着话:“马适建以为自己坐稳了执
金吾,我呸,刚我得了信,中垒校尉王欢暂代执金吾一职,若他立什么功,就直接转正了,至于马适建,凉快去吧!”
“那武库令的缺呢?”索勒问。
“哦,中垒校尉的族弟王喜任武库令,他已经好几天了,”张彭祖叹气道:“唉,我那族兄没这个好命啊!”
索勒拿着酒杯,轻轻嘟囔道:“王欢,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