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罗标也死了,就在京兆尹代廷尉赵广汉和平乐监傅介子面前。
一时无语,只听到“呼呼”地风声。
赵广汉垂着头看不清模样,沉寂了一会儿,质疑的目光盯向索勒,道:“铁扶风不可能事先服药,当时只有你们四人在场!索郎将,你,或者你那个西域手下,对他做了什么?”
索勒带着赵广汉来审,是出于方便也可相互为证,没想到出事了却被他怀疑,他挑了下眉,冷笑道:“都说代廷尉有张汤之风,果然如此!这连错罪用的,萝卜还没有呢,就想着挖泥出来了!”
在长安几年,太熟知这些政客的险恶之处,真是虎无伤人意,人有害虎心!赵广汉的办事能力索勒很是赞赏,但为人与处事索勒觉得差强人意。过于苛刻,有些阴狠,其实索勒早看出来其人已树敌无数,可他自己尚不自知,恐怕以后真有什么事,有不少人都要
落井下石的。
赵广汉听他一说,也有些不悦。他对索勒的办事能力亦很赞赏,但是他对于索勒能成为傅府郎君、冠上“傅介子”的名字,很有微词。
不错,你是个心思缜密、手段高超的破案高手,你是会些功夫,但是,一个被人打得只剩一口气、躺在榻上三年才活过来的人,能有多厉害的功夫?
也不过是仗着身后的势力才有了今日的地位,而已!
动不了你,连你身后的那个西域人还动不得了?
赵广汉本就是冷面,再加上不服,语气已有些生硬:“带过来问问又如何?这也是问案必走的流程,死的是右扶风,等上面知道,谁都要问,包括你我!”
“他必须待在马都尉身旁,寸步不得离!”索勒分寸不让。
“为什么?”赵广汉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索然虽然也倔,但是该变通时自然要变,毕竟与人便才能与己便,看到赵广汉脸色已经发青,他也懒得
和一头“倔驴”计较,便缓了缓语气,道:“代廷尉别误会,马都尉身边不能离开人,也是为了保证他的安全,等人手足够,就算赵兆尹想留下朱雀,我还不愿意放呢!”
“可是,此事牵扯甚广,你那位西域手下不查的…?”
“查什么?”索勒也是无奈了,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已经给他台阶下了,这家伙不知好歹,那就没必要客气了,于是他瞪眼继续:“我抓人,他救人,赵兆尹不是没看到马都尉的样子,他能离开人吗?若再有人来行刺,赵兆尹敢开口你负全责吗?”
看到赵广汉目露犹豫,索勒的口气稍稍缓了一些:“再有,索某人一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和朱雀认识十年了,论功他也不是没立过,只不过都让我了,我们是过命的同袍战友!赵兆尹空口无凭就别想的太多,查他还如查我,门是我踹的,进来后我…”
他突然住了口,目光闪烁两下,道:“我知道了,你快让人去路氏药铺找路老板来!”
赵广汉一听马上吩咐下去请路从骠,等侍卫出去,赵广汉才问道:“你是怀疑铁扶风也中了那些虫蛊巫术?”
“也许吧!”索勒缓缓点头,看着铁罗标的尸体,道:“总觉得他的死就是虫蛊巫术造成的!这几年来,所以与他们相关的事、被他们死的人,莫不是披上“天意”和“巫术”的说法,杀人手法相同,就是要用大家都不知道的虫蛊冒充蛊术。铁扶风明明好好的,突然就这样,除了虫子我想不出别的来!”
赵广汉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说法,并道:“铁罗标与我分手时,与往常无异,哦,还是冯子都来,说是马适建请我们二人过去,我当时有事,让铁扶风就先过来了,他又怎么能杀害马都尉呢?又是怎么中了蛊?对了,索郎将是怎么知道他要对马都尉不利的?”
“我不知道,是赶巧了!”索勒道。这一回赵广汉的口吻中没有质问和怀疑,更像是在商量推敲案情,索勒便也正常起来,道:“我知道铁罗标是凶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