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哼哼道:“谁说我走了?我可是付了钱的!”
塔尔琪一点也没有对自己的不礼貌感到理亏,反而朝小歌子做了个鬼脸,然后上前招呼着索勒,故意甜甜地道:“索勒哥哥,你要吃什么?塔尔琪给你做去。”
索勒有些尴尬,赶紧侧身躲开塔尔琪搭过来的手,笑道:“我不饿,随便来些下酒菜拿到二楼,我有事要和小歌子聊。”他无视塔尔琪冷下来的脸,朝小歌子道:“小歌子,随我上二楼。”
这回小歌子朝塔尔琪做了个鬼脸,然后昂着脖子陪索勒一起走上二楼。
一楼还有几个客人,二楼雅座已经空了,索勒挑了个临窗的,清风进来甚是凉爽。二人落座,小歌子朝跟着的侍女道:“你去一楼吃宵夜去,有事我叫你。”
待侍女下楼,小歌子问道:“索勒哥哥,扎克怎么了?昨天李大行带着你们赵廷尉来搜了扎克的房间,说他是坏人?”
索勒点头道:“反正不是好人,在悬泉置死去的侍女、还有你的侍女青桃,都应该是看到了他的秘密被杀死了。”
小歌子瞪大眼睛,微张着嘴,很是震惊。她微动着眼珠,一看便知已毁入到回忆中。索勒示意塔尔琪放下酒菜,示意她不要出声,塔尔琪很知进退,立刻悄
声地退了出去。
等了好一会儿,小歌子眼睛突然亮了亮,略兴奋地道:“我想起来了!”
索勒立刻问:“想到什么了?”
“我想到在悬泉置的时候,我要和姐姐去看你,当时我们分别带着侍女,就是梅梅和青桃,还有我的乳母,并没有带着扎克,等我们出去我才发现有他,当时梅梅还说了句玩笑,问他…“你从哪里钻出来的?我们都没有看到你!”当时我就觉得扎克有些僵,我还说了梅梅,怨她话重了。”小歌子紧盯着索勒,问:“你说,这是不是梅梅的死因?”
索勒已经了然,点了点头。扎克好不容易混了进来,怎么可能会留下这样一个多嘴的人?这,就是梅梅的死因了。“那青桃呢?那天晚上你有没有发现异常?”
小歌子又想了想,最终摇头道:“没有了,我没发现有什么,那天晚上从你这里离开已经很晚了,回去后,我就让各自休息了。”
看来青桃的确切死因已经没有人知道了,索勒点点头道:“扎克已经认罪了,青桃就是他杀的,青桃也算是瞑目了。对了,我再问你,你说羡莫离给扎克诊病,他是怎么诊的?那两个郎中是怎么诊的?”
“那两个郎中,就是号脉啊,羡宫主没有,他只让扎克站在正午的阳光下,看了看,然后念了咒语,就
说扎克是长不大的,只能这样了。”
“…”这回轮到索勒发呆了。这种方法羡莫离不是在骗钱?
小歌子看他不信,马上信誓旦旦地道:“真的,我亲眼看到的,羡宫主说这样的诅咒很少见,他游历多年多地,扎克是他遇到的第三个。”
“第三个?”索勒喃喃自语,又开始暗自思忖。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如果扎克是他见过的第三个,那也就是有可能的,他见过肯定就有经验,所以一眼看到就明白了,然后故意装神弄鬼的骗钱骗人。
他一边想着事,眼睛不经意地往外一瞥,正巧看到一条黑影从上至下,马上消失在黑暗中。不过,虽然此人速度奇快,但他已经相当熟悉了,烧成灰他都认识,公孙破奴无疑!
小歌子打了个哈欠,索勒赶紧道:“去休息吧,天很晚了。”小歌子是真累了,点点头就起身走了。
索勒也转身上楼,瞥了瞥自己这几间房,桑弘牛的房子紧闭,里面一团黑,看来早就睡了,孔雀的房间灯还亮着,索勒拍拍门直接进去,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和公孙说了?”
孔雀点头道:“嗯,他说他好像见过那个什么竹子,然后就出去了。”
“他见过?”索勒精神一震,终于有好消息了,不禁笑道:“太好了,看来明天我们就有目标了,睡吧
,弄不好明天我们要大干一场。”
一天就这样结束了,所有人很快进入梦乡,第二天,索勒盼着公孙破奴赶紧回来,却盼来了金赏和张彭祖。
张彭祖休息了一天已经没事了,看到索勒和孔雀,先朝孔雀道:“朱兄,你救了我的性命,以后我们就是兄弟,在长安,你有事尽管找我。”
孔雀巴不得结识这样的高官子弟,笑着刚要应声,索勒却道:“救你的还有我呢!你张三郎君别的没有,一声下去有的是人,我可就这么一个兄弟能用,可别撬我的人!”
张彭祖又拍向他的肩,笑道:“索兄你厉害,你认识的兄弟也厉害,实在是佩服啊!要我说,你们要是早来长安两年,哪还有羡莫离和孙耗子的事?肯定是你第一啊!”
孙耗子?这傻名索勒一直有很深的印象,除了名傻,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在验尸记录上看到过。当年在京兆尹义庄,那具被苏骆杀死的侍卫身体,正是孙耗子验的,可惜他刚刚看完验尸记录就和那尸体一起被烧成灰了。
就这人的验尸技术,连伤口是一刀还是两刀都看不出来,竟然很有名气不成?索勒好奇地问道:“孙耗子是谁?很有本领吗?”
张彭祖很是诧异地道:“你认识啊,孙耗子就是隶
臣孙氏如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