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
今日的朝会,气氛格外沉重。
连平时不上朝的睿王和大皇子,今日都在。
无他。
昨日,林侍郎那封血书,激起了千层浪。
大臣们一上朝,就为此事,纷纷出,几个不同派系的大臣都快吵出真火了。
末了,睿王出了列。
“圣上,臣弟觉得,应当让郭大人彻查诏狱。”
二十五六的睿王,有着远超同龄人的镇定,“是什么人,竟然能在诏狱杀了林复生?又是什么人,将他那封不知所谓的血书,传得人尽皆知。”
林侍郎是被人用碎碗片,割了喉。
睿王替刚才的一众请奏做了归纳,睿王这话,正好合了离帝的心意。
离帝正要拍板,下方,大皇子出声了。
“皇叔,依本宫看来,这也未必是有心人传出的。”
大皇子坐在轮椅上,他今年二十五,和睿王同龄。
但从面相看,却显得大上五六岁的模样。
“太子和那位状元郎的夫人,同进同出,异常亲昵,这事,连侄儿这种长居家中的人,都有所耳闻。”
大皇子亲自跳出来将矛头指向太子,这让一众朝臣,打起了眉眼官司。
“没有的事,大皇兄莫听这些谣。”
上方,太子懒洋洋轻飘飘的四个字,将大皇子这段话,打了回去。
毕竟只是传,只要没有现场所见,抓奸成双,太子不承认,大皇子还能跟太子吵不成?
就在这时。
文官队列,一个年约五旬,须发皆白的御史出了列。
“敢问太子殿下,可有和季夫人行过密?”
太子否认得干干净净,“并无。”
“可是,臣亲眼所见,东大街
泰安酒楼附近,您让季夫人上了您的马车。”
有人证,就不一样了。
大皇子可不是没准备的。
“是孤疏忽了,当时车厢孤的婢女若水,季夫人的婢女都在场,孤以为,这不算孤男寡女吧?”
太子扫了于御史一眼,倒没想到,竟这么巧有人亲眼瞧见,堇儿上了他的马车。
还正好是个御史。
“这车厢狭小封闭,季夫人又是他人之妇……”于御史就是觉得不妥。
他话没说话,太子就打断他,“孤以为我东宫的马车,比一间屋子大小也不遑多让,原来在于御史眼中,这还是狭小之地。
不过,这却是孤疏忽了。等下了朝,孤就让人送份厚礼,去给季修撰和季夫人赔礼。”
于御史忖度片刻,觉得确实,青天白日的,虽同上一车,但婢女都在,虽说过了些,还也不能硬说他们有染。
再说,太子认错态度又良好,一身坦荡,季安那边也不发一语。
对比得于御史和大皇子,跟个少见多怪的长舌妇似的。
“是臣多思了。”于御史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