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就要下楼,“皇叔,阮二姑娘似乎病了,你不去瞧瞧?”
还未得李玠的回应,便听见他将茶盏重重扣在桌案上,“李焕。”
那茶盏仿若砸在他心头,震得李焕一顿。
李玠的声音冷得不能再冷,“都是无关之人。”
李焕垂下眸,“我知晓了。”
“哟,九弟这是怎么了?”
李焕还未回身,便听到另一声音由远及近,他心一紧,有些后怕,方才自己说的话他应该没听到吧。
李焕烦闷地蹙了蹙眉,恭敬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来人杏黄衣玦,难掩贵气。
李嗣看了李焕一眼,揶揄道:“怎么这几日就见你缠着皇叔,都不来本宫府里转悠了。”
“太子殿下这几日繁忙,臣弟哪好意思打搅,皇叔也才入京不久,臣弟左右闲着也是没事,就陪着皇叔到处转转。”
“你不也才回来没多久吗?京城可都熟了?”
李焕没心没肺笑着,“太子殿下哪里的话,您日理万机,而臣弟无所事事,只好在京中闲逛打发日子。”
李嗣
往街道中望了眼,人来人往,并未有什么特殊的人。
“方才本宫可听到九弟与皇叔在谈论姑娘。”李嗣瞥了李玠一眼,“可是九弟看中了哪个姑娘?不如与本宫说,到时候本宫与父皇道上一二,让你娶了人家。”
“没有,没有的事,太子殿下听岔了。”李焕浑身起了冷汗。
太子哪里是偶然遇见他们二人,分明就是有备而来,他生怕说出阮蘅会给她带去麻烦。
“是吗?”李嗣看向李玠,“皇叔,我当真听岔了?”
李玠又给自己沏了一盏茶,“太子也该择日选太子妃了。”
李嗣顺势在李玠对面坐下,“侄儿不急,倒是皇叔,也该寻个王妃了,身边总该有个体己人。”
李玠指腹微微触着杯壁,缄默不言。
“侄儿在京城待了十几年,对各家倒是颇有了解,皇叔喜欢什么样的,只管与我说,我可替皇叔摘选一番。”
李焕本以为李玠是不屑于与李嗣交谈此事的,却不想听得李玠道:“既然如此,那太子觉得谁能做献王妃?”
李嗣摆弄着扳指,有意无意道:“皇叔觉得杜家嫡女杜若思如何?家世才情都与皇叔相配,做个正妃亦绰绰有余,这京城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个能与她相较的女子了。”
李玠将饮尽的茶盏倒扣在桌上,眉眼如入三秋寒,“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