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岑撇撇嘴,“是。”
阮远征见阮蘅还未跟上,不免有些不满,“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跟上。”
“阿爹,我……我突然有些想吃枣泥糕,趁着还在府外就想去铺子里买一些,你们先回去吧。”
阮远征心中愉悦,便也不再苛待阮蘅,“早些回来,不得在外逗留。”
“嗯,我知晓的。”阮蘅拉上银春便匆匆逆着人海离去。
阮松见府里的人皆上了马车,这才往人群中看了一眼,与之视线交汇的,正是杜文瑞。
杜文瑞眉尾一挑,眼中满是笑意。
阮松微微颔首,上了马车。
“姑娘,五芳斋不在这巷子里。”银春见她又要走岔路,不由提醒。
可阮蘅恍若未闻,她死死攥住衣袖,还未从方才的惊天消息中缓过神来。
都变了,什么都变了。
舅舅提早入了京,她与李玠初遇整整早了二个月,去了国子监时又遭遇刺杀,阮松中了毒,监考前三甲也换了人。
所有的一切都与前世不一样了。
阮蘅有些慌了神,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
身旁的人分明还在,可只叫她觉得孤立无援。
银春察觉出阮蘅的不对劲,见她额间发着虚汗,面色惨白,赶忙扶住她,“姑娘,这是怎么了?”
阮蘅没有回应。
“姑娘,我们去医馆瞧瞧吧。”当初被老爷发现衣袍与房中之毒时姑娘都不见有过这般脸色。
“嗯,去医馆。”阮蘅从怀中取出一帕子,回身望见阮府的马车已经离去,“去万和堂。”
……
誉春楼上,有身影依栏而立,百无聊赖地望着街道,人群熙熙攘攘,已散去了不少。
李焕啧了两声,有些不耐烦道:“皇叔,你说元睿平日里在国子监可是数一数二的,怎可能没上前三甲?他监考那两日可是病了?”
他身侧的那道身影莫不作声,低头抿了一口温茶。
脑中浮现出阮蘅给谢元睿递上食盒的一幕。
“皇叔,第二日不是你做考官吗?没瞧见他写了什么?”
“没。”
李焕有些挫败,趴在栏前垂头丧气,余光中走过一道熟悉的身影,“诶,那不是阮二姑娘吗?怎么一个人?阮家人不是都走了吗?”
李焕正要唤她一声,却见她往医馆走去,“这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