鹄乌道:“我只知道这些,觉得蹊跷罢了。”
“好。”安玉淙道,“那就滚吧。”
鹄乌叹了口气,拱手又行了一礼,这才站起来,道:“神君,仙君,时公子,告辞。”
南穀顺手帮他拉开了门,鹄乌一直倒着退到门口,才转身跨过门槛,要离开了。
孰料他这脚才刚迈出半步去,人就僵在那里了。
他愕然道:“我不是让你回去吗?你又折回来干什么?”
外边传来一个清亮却刁蛮的女声:“怎么啦?父皇你遣了所有人,就要见那个先生,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这时候,一个穿着亮眼红裙的女孩就绕过鹄乌,走了进来。
安玉淙此时并没有缚眼,他看了一眼那女孩,道:“你女儿?”
鹄乌还未来得及答话,那小公主便气道:“你们是什么人?见了我和我父皇还不行礼?”
鹄乌斥道:“烛莺!闭嘴!现在马上出去!”
烛莺皱眉道:“父皇!他绝对是乾泽!我都闻见他的信香了,我出生到现在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男乾泽,说好了把他许给我做驸马的!况且他这么无理……”
“等等,什么驸马?”时珣伸手打断她的话,道:“你认识他吗?上来就让他当你驸马?”
“你是谁?”烛莺挑眉道,“关你什么事?本公主我想娶谁就娶谁,你管的着?一个教书先生,我看的上他是他的福气,不过就是长得好看些,豪气什么?”
时珣笑了一声,他走到安玉淙面前,俯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偏过头挑衅地看着烛莺,道:“他是我的乾泽,你说我管不管的着?”
安玉淙挑了挑眉毛,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反应。
他偏头道:“鹄乌。”
要是原来,他这样叫他一声,鹄乌就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这时候他好像也愣了愣,半晌才道:“时公子???!!!”
烛莺简直觉得不可理喻,她勃然大怒,道:“你们当着我的面挑事?还直呼我父皇名讳?你们的脑袋都是不想要了是吧?!”
鹄乌斥道:“烛莺你闭嘴!出去!现在马上出去!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烛莺莫名其妙地被骂,她惊愕道:“父皇?他们是你什么人啊?你干什么向着他们说话?”
“出去!”
鹄乌对她说话从来都没用过这么重的口气,公主委屈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但她仍旧撇了撇嘴,一身娇矜劲儿是怎么都卸不下来。
“走就走。”
她提着裙摆,气冲冲地疾步出门去了。
鹄乌叹了口气,他躬身作揖道:“神君,小女不懂事,冒犯了。”
安玉淙道:“你也知道冒犯。”
鹄乌似乎有点难以接受他和时珣在一起这件事。他的目光忍不住在时珣周身上下扫了几遍,时珣却难得板着脸,道:“看什么看,带着你女儿走远点。”
鹄乌没有多问,他这次终于迈出了门,走了。
南穀看这修罗场大戏看得着实热闹,他幸灾乐祸地道:“哟,真恩爱啊你俩?”
时珣目光有些松动,他看向安玉淙,安玉淙却瞥了南穀一眼,道:“去把白虎叫来。”
南穀忙不迭地滚了。
待到那木门关了,时珣低声道:“师尊……”
安玉淙道:“我刚刚不过是为了赶走那公主,你别想太多。”
时珣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我就是气不过,我向你求亲都没成,她居然敢妄想强娶你……”
时珣在他面前蹲下,他气质很干净,一双眼睛漂亮极了。
他轻声道:“师尊,我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