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灵符需得画在一个物件上才能发挥作用。姜煜病急乱投医,就随手从一户人家屋里拿了个勺,画在了上边。
那蓝色的灵光闪了一下,最后亮了起来。
姜煜捧着那勺,气都弱了几分。
他连的是安玉淙。
“师、师尊……呃……时珣丢了……怎么办?”
他最后一句话问得相当心虚。
安玉淙好似没事人般,道:“哦?丢了?那你就自己跳进河里喂鱼谢罪吧,别回来了。”
“别?别啊师尊!我这是真找不着了!这村里都是死人!这、这怎么找啊?他能去哪啊?不会被鬼吃了吧???”
结果,安玉淙只是呵呵笑了一声,然后就冷漠地挂了传音。
姜煜:……
他眼睁睁地看着勺子上的蓝光变为灰色。
真他妈绝情。
而那边,安玉淙已经被拉去和南穀、朱雀、崇光三个人打牌了。那边朱雀给他讲了一遍规则,安玉淙就已经能上手打,于是他顺便挥手将录着师兄弟现状的通灵镜摆到一边去了。
南穀抓了一张牌,撇头看了一眼通灵镜,道:“刚刚时珣不是也跟你传音了?说他师兄没了,你怎么不说?”
安玉淙道:“既然是放他们下去历练,那我掺和干什么?他们自己玩才有意思。”
朱雀道:“啧,这事闹的。这俩孩子算是进了两个本吧?时珣那么小,却抽了最难的那个。”
安玉淙道:“哦?你怎么知道是最难的?”
“啊,这种事情,看一眼就知道了。”朱雀道,“看不起谁呢小神君?”
“难也没事。”安玉淙道,“时珣的话,大概也能应付。”
“哟。”
他这话里好像是有另一层意思。南穀瞟了他一眼,道,“你一向偏袒你这个捡来的小徒弟,怎么,真宝贝啊?”
“这怎么就叫偏袒了?”安玉淙道,“我哪里说阿煜不好了?阿煜他但凡听话一点别给我惹麻烦,他都不至于是采芑殿地位最惨的人。他天分又高,长得又不难看,性格不毛喇能不招人喜欢吗?”
“啧。”朱雀嗤笑道,“那我问你,你觉得姜煜好看,还是时珣好看?”
安玉淙道:“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朱雀道:“你就选一个。”
“他俩是我徒弟,又不是我老婆。”安玉淙道,“我怎么就非得选一个?”
南毂道:“那你站在师尊的角度客观来讲呢?”
安玉淙不想再纠缠,随口道:“那时珣吧。”
“你看看你看看。还是偏心吧。”南穀道,“我就觉得长得差不多,你居然一口咬定时珣好看?”
“阿煜好看是好看。”安玉淙叹了口气,道,“可惜,长得像八表,就龙角和眼睛随了茶若姨。”
茶若是姜煜的母亲,不过早已与八表和离多年。她本是龙女,生下姜煜后便离开孩子,与八表和离,回了东海。
换句话说,姜煜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生身母亲。
不过南毂倒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