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难得的一场盛大酒席,众仙脸上都是由衷的高兴。
安玉淙将酒杯里的酒液喝净,又道:“神使居然没来?”
那边正凑在一起聊天的朱雀和纹缬一愣,纹缬道:“他不喜欢热闹。”
“神使现下在神碑山上打坐。”尚京汶道,“应该是被关的时候元气大伤,还在调休。”
安玉淙道:“只是问问而已。”
姜煜道:“不过这神使也是不给师尊面子,师尊大喜的日子,他居然连个礼也没送。”
南毂笑道:“他有什么礼?神碑扣下来一块送你师尊?”
安玉淙道:“哦?不错,好东西,送我。”
这时候虎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双手背在后边,很有礼貌地唤道:“神君。”
安玉淙瞥了他一眼,道:“干什么?”
虎至有些谦逊地道:“刚刚长老阁诸位同僚都说我送的东西有些不知廉耻,所以我就把自己的珍藏翻出来,打算孝敬给神君。”
安玉淙心底油然而生一股不详的预感,他蹙着眉头,迟疑道:“……什么?”
虎至将身后捧着的一沓书交给安玉淙,道:“这是这些年有关神君和魔君的话本子,带插画的,虽然著者的丹青技艺不能描摹神君一半的风姿,但也值得一读。神君收下,以后和魔君若有什么花样上的瓶颈,可以参考一下。”
姜煜忍无可忍,一脚把虎至踹飞了,提着他的后衣领,骂骂咧咧地把他扔到宋羟那边,让宋羟揍他。
书安玉淙倒是接过去了。
他翻了翻,然后半笑不笑地道:“我不在的这些年,天界的话本文化倒是很兴盛啊?”
南毂道:“哈哈,还好,其实不止有写你和时珣的,什么邪门的东西都有,虎至还算良心,拣出了所有你和时珣的的本子。”
朱雀道:“我算算啊,……你和时珣的占大头,还有你和尚京汶的、你和漠禁月的、你和南毂的、你和砚香的、你和鹄乌的、就连你和释玺的都有。”
安玉淙道:“……我和南毂鹄乌砚香就已经够离谱了,为什么还有我和释玺?”
砚香低声道:“有人就喜欢看……把对方弄死之后脑补各种……呃……这个。”
安玉淙道:“晦气。”
介于上一次他发现有人写自己本子之后直接焚书坑人的恶劣事迹,尚京汶谨慎地道:“神君,那这些话本子……”
“……”安玉淙道,“也不是不让写,统一一下,除了写我和时珣的,其他的都封掉。”
这已经比之前安玉淙对待话本子的态度好多了,几人都松了口气,南毂道:“谢谢,那些邪门的本子我看了都浑身难受。”
砚香拼命点头,朱雀笑道:“浑身难受吗?我什么都能看,除了他和释玺的,我都看过。”
纹缬咳了一声,道:“神君,回去我就把别的都烧了。”
安玉淙点点头,道:“不错,挺自觉。”
这时候姜煜回来了,他在原处落了座,道:“好了,师尊,虎至那个逼收拾过了。”
他见到现场气氛有些诡异的凝重,就道:“呃……怎么了?”
“没事。”南毂道,“你师尊要焚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