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神君,你脉象很虚弱。”他道,“我已经和太宋传音了,我留在采芑殿,等神君把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我再走。”
南穀这才知道他是接替自己的大夫。
他道:“好,有一个人帮我也行。”
安玉淙瞥了他一眼,自暴自弃道:“你们随意。”
千奕中严肃道:“神君,请您先把鞋穿上,光脚站在外边凉地上,会生病的。”
安玉淙“哦”了一声,走回寝殿穿鞋去了。
南穀对千奕中道:“他需要保胎,你既然被他提上来,那就说明也是靠谱的大夫……去熬一碗保胎药来。”
千奕中道:“你是谁?”
“我是他上一任大夫。”南穀道,“你去吧,我去劝他把他那倒霉乾元弄回来。”
千奕中点头道:“好。”
他匆匆地出去熬药了。
南穀进到他寝殿里面,见安玉淙趿拉着鞋坐在床上发呆,便知道他心里不好受。
安玉淙道:“你不用劝我,我不会叫他回来的。”
南穀道:“你想不想要她?!”
“……离开十几天二十多天大概问题不大。”安玉淙道,“我会……速战速决,拼尽全力赢的。”
南穀道:“……战事真的不能拖到明年吗?”
“你当是儿戏吗?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
南穀叹道:“也是。”
安玉淙道:“……释玺挑事,大概也就会是这几天的事情。”
他声音疲倦又崩溃,几乎已经快要绷不下去了。
南穀道:“你一定要赢。”
安玉淙点点头。
其实真的多亏了昨夜那场激烈的□□,时珣给了安玉淙非常多的信香,安玉淙撑个半月是没问题的。
“对了。”南穀又道,“你以后,先不要再戴腰封系宫绦了,就像今天这样穿就行。”
安玉淙道:“好。”
“每天熬的药再苦都要喝。”
“好。”
“不能不穿鞋出去。”
“好。”
“离别的乾元远一点,孩子会排斥除了父亲以外别的信香。”
“好。”
“不能吃任何药抑制雨露期和信香。”
“……一点都不能吗?”
南穀严肃道:“一点都不能。”
“……好吧。”安玉淙道,“已经点儿背到这份上了,不能再背到赶上雨露期吧。”
南穀道:“应该不会,正常来讲得再过两个月吧。”
“还有事吗?”安玉淙道,“没事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行。”南穀叹道,“你自己想想吧,我不打扰你了。”
他合上门,自己走回原来住的那个院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