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好奇。”虎至喟叹道,“神君那等风光霁月如海棠醉日梨花带雨般的风姿容貌,什么人能收下他的心?”
姜煜恶寒道:“你他妈不会喜欢我师尊吧?!”
“倾慕,是倾慕。”虎至道,“姜公子,爱美是人之常情。……所以,姜公子,你真的不知道?”
“我不知道。”姜煜道,“反正你肯定没戏,我师尊和他乾元感情可好了。”
“啊,这样。”虎至可惜道,“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幸运。”
他说着,将怀中那本书拿出来,道:“我今日在采芑殿花丛里捡到一本书,也不知是谁写的,倒是有意思得很。”
姜煜狐疑道:“什么?”
虎至将那书的面皮摊开给姜煜,只见那深蓝色的书皮上赫然写着七个大字——
金屋藏娇润荒君。
姜煜两眼一黑。
他傻眼道:“这这这这是什么???”
虎至来了精神,他拍拍书,翻开道:“我给你念念啊姜公子,……润荒神君推门而入,却见昨日欺凌他的那男人仍旧坐在他寝殿床上,看见他,半笑不笑地委屈道:神君昨日几乎都要把我榨干了,怎么今日还将我锁在采芑殿?……”
“闭嘴!!!”
姜煜面红耳赤,大怒道:“这、这种不入流的话本子竟然也敢臆想师尊!!!谁写的???”
“哎,姜公子。”虎至开导道,“释玺神君的话本子可是满街跑,润荒神君怎么就没有?不过是你没见过罢了。况且,别说你,就是我也是头一回看见。……如获至宝啊,如获至宝。”
姜煜怒道:“你他妈的想打架是吧?!”
“行吧。”虎至下意识地挠了挠头,知难而退道:“我不跟你说了。”
他伸了个懒腰,沿着小路走了。
姜煜那股子恶心劲儿半天都没下去,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想着还是早些找到师尊让他把这人连着话本子都赶出去,便想去安玉淙书房再看看人在不在。
孰料整个采芑殿都空荡荡的,半个人影也没有。
姜煜知道现在局势很危急,但是这出乎意料的寂静还是让他感到有些窒息。
他一时之间居然感觉无处可去,好像安玉淙、时珣、朱雀、尚京汶他们所有人都把他忘记了。
他蹲在安玉淙书房门口,愣了好长时间。
他心底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安玉淙一定会回来的。——他天天都在书房,怎么会忽然消失了呢?
太奇怪了。
姜煜一个人手足无措地在书房门口蹲了好长时间,陡然听见不远处石板路上传来脚步声,他猛地抬头望过去,却是砚香。
砚香喘着气,道:“姜公子,可算是找到你了,你在这蹲着干什么?我还白找你那么久。”
“我师尊呢?”姜煜焦急道,“他在哪?”
“神君下凡去了,大概去找南穀他们了吧。”砚香道,“姜公子,神君让你好好在屋里呆着,要么就回东海。”
“我回什么东海?现在这个情况师尊让我回东海??”姜煜难以置信地道,“这不是让我当逃兵吗???”
“时公子都被关起来了。”砚香道,“姜公子,你也想让神君做到那种地步?”
“他被关不是因为释玺看上他了吗?”姜煜道,“师尊不关他等着释玺掳了他当小妾吗?”
“姜公子。”砚香无奈道,“您行行好,别为难我行吗?我也就是个传话的。要我看,你呆着不动就是帮神君最大的忙啦。”
“……行,我好好呆着不动。”姜煜道,“你知道时珣在哪吗?”
“……”砚香道,“姜公子,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
姜煜简直莫名其妙:“我连时珣都不能见?”
“这倒也不是……”砚香头痛道,“我也不知道神君怎么想的,呃……反正他是把时公子彻底锁起来了,你见大概也是能见,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