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用灵力将她抛到床上,接着又凝结了另一个法阵,在她脑中构建了一个完全不存在的记忆。
这个记忆里,她和安玉淙确实与今晚交欢。
安玉淙构建记忆的时候已经是浑身冒鸡皮疙瘩,恶心至极。
构筑完记忆,他半晌都不想多待,在安秋身上最后留了一个追踪的小型法阵,御剑走了。
他浑身都是冷汗,吹了寒风更是头痛又难受,等到他到了寝殿,砚香看见他,更是震惊得呆住了。
“神君?神君你怎么了?你不是去东院了吗?等我、我去叫南穀!”
安玉淙摇摇头。
他面色苍白,嘴唇也是灰白的,平日一双清澈俊逸的眼睛此时空洞又涣散。
他声音被吐出来的胃酸烧坏了,声音极其沙哑。
“不用,我没事。让我自己待一会儿就行。”
安玉淙进了屋,便再也没有说话。
砚香吓得不行,还是去南穀殿中找他了。南穀在宴席上喝了酒,现在已经睡下了。
他殿中的灯都是灭的。
砚香绕过他院中那一派曲曲折折的药篮子,也不管他睡了没睡,使尽了全身力气大声拍门,道:“南穀!南穀仙君!”
屋里顿时传来了什么东西滚落下来的声音。
然后紧接着就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各种东西摔落砸碎和人头磕在地上的闷响。
过了好久,南穀才过来开了门。
他明显是醉傻了,整个人头发乱极了,浑身上下都是浓烈的酒味。
“怎、怎么了?”南穀醉醺醺地道,“安玉淙不是去东院了?”
“神君去了不久就回来了。”砚香焦虑道,“他现在……很不妙,真的很不妙,你过去看看吧,算我求你的。”
“怎么会不妙呢?他应该妙极了啊……?”南穀揉着脑袋,摇摇晃晃地出了门,连个直线都走不了,没几步就栽到了药篮子里。
他撅着屁股又挣扎起来,没几步又栽进了另一个药篮子里边。
砚香又气又急,只得上去扶他,带着他绕过他院中的药篮子,带他出了殿门,绕过花园,穿过一道道院门,才终于到了安玉淙寝殿。
安玉淙殿中没有点灯,门也紧闭着。砚香扶着醉醺醺的南穀去敲门,唤道:“神君?神君!我将南穀带来了!您开开门吧!”
里边一片死寂,不说话。
南穀自己站起身,附在安玉淙殿门上,拍着门道:“喂!安玉淙!开门啊?!”
里边还是不说话。
南穀终于开始感觉有点不对了。
他又大声拍着安玉淙的殿门,吼道:“安玉淙?安玉淙!”
里边还是没动静。
南穀正欲强行破门而入,他用胳膊肘顶着门狠狠撞过去,却陡然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