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等一个回复,安玉淙倏忽之间便从上边的座位上消失了。
他使了瞬移的法术。
安玉淙一消失,时珣便愣道:“师尊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南穀道:“不知道啊……莫名其妙的,总不能是你们一屋子乾元吓着他了吧?”
然后几个人目光瞬间转向时珣。时珣被他们看得脸色通红,摆手道:“我、我没有放信香!我在收着了!”
尚京汶却忽然道:“时公子,你同神君信香契合度太高了,还是离他远一些吧。”
姜煜附和道:“你小子真的应该离师尊远一点。”
“我说了不是我啊……”时珣绝望捂脸,“我离师尊够远的了。”
更何况,安玉淙已经几乎明示了他对时珣的态度。
师徒,可以。
更进一步,不行。
朱雀不耐烦道:“要我说,如果他在这屋里待不下去了的原因真是信香,那白虎你和时珣可都逃不了开罪啊。”
南穀点头道:“对啊,时珣确实高得离谱,但是白虎你也不低。”
姜煜茫然道:“啊?白虎将军跟师尊信香契合程度也高吗?”
“八成八呢。”南穀道,“虽然不至于特别离谱,但是也很高了。”
姜煜道:“哇哦。”
尚京汶叹道:“我每次见神君,也都在收着信香。”
南穀道:“那如果不是你俩,就是安玉淙自己的事儿了。他老是莫名其妙地发脾气。”
朱雀道:“我记得他之前每次雨露期快来的时候,脾气就特别暴躁。”
“啊。”南穀道,“那就对了,好像是快了。”
空气中顿时一片沉默。
姜煜又道:“哇哦。”
“别在那阴阳怪气的了。”南穀道,“你们乾元没有?”
“可是师尊他一直那么清心寡欲的,看起来也不像啊。”
“那确实。”南穀道,“像个假乾泽。”
天气热起来,书房门外的阳光透进来,明亮到晃人眼睛。朱雀看了看日头,竟然已经快晌午了。
她道:“啊,中午了,我回去找缬缬了。”
说着,她便推开门,自己顺着小路回去了。
见确实不早了,南穀也道:“行,笑累了,我也走了,我去给我晒的药翻个身。”
姜煜道:“时珣?你去吃饭吗?一起?”
时珣道:“走。”
安玉淙寝殿。
书房里白虎和时珣两人对峙的时候,安玉淙正坐在寝殿里,听鹄乌说话。
鹄乌道:“神君,厨房的邵白病了,这几日可能都不能给您做饭了。”
安玉淙垂眸道:“……很严重吗?”
“很严重。”鹄乌道,“她下山的时候,被一只毒蛇咬了。虽然她那里存着解蛇毒的药,但是到底药起作用也要一段时间。”
“她现在还是连我都不肯见吗?”
鹄乌道:“她现在不愿意见任何人,您知道的。”
安玉淙道:“罢了,就让她好好歇息一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