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高凌……”
“说吧,我听着呢。”我用勺子搅着银耳羹。
他终于抬起头,却只是默然看着我。
“怎么了?”我忍不住笑道,“你跟容惠的事定了,恐怕以后要避嫌,不能再跟她一块儿玩闹了。”
他别过脸说:“我不要她。”
我拍了下他的头,道:“这种心思你动也不要动!我看你们两个很好。”对你的前途也有好处。后面一句就功利了,我没说出口。
他‘哎哟’一声,然后便呆看着我,半晌才道:“姐,我……”
我等着他说下去,他却缓缓起身,往门口走去:“我回房了,你早点睡。”
他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叛逆期到了?
算了,想也是白想。我打了个哈欠,听他的睡觉去。
北京漫长的冬季终于过去,我开始恢复去郊外跑马。因为射箭的水平大有提高,顺便带上弓箭,想着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打个野兔什么的。李浩有时会跟我一起,幸好他还跟以往一样,那晚阴阳怪气的状态没带到康熙四十三年的春天来。
这天刚想出门,却意外地碰到十四来访。我只能暂时搁置外出的计划,请他进屋奉茶。
我问道:“明天是你的大日子,怎么这会儿跑出来?”
他今年十七了吧,也该为一时的年少轻狂划一个句号了。
“我想见你,就来了。”他平静地道。
我便说:“你今天不来,明天也能见到的。我会去观礼。”他的婚礼将在他新分的府邸举行,如果是在宫里,我想去喝喜酒也不能的。
他望着我,欲言又止。
我受不了他这种眼神,只好说:“好吧,你若不想我去,我不去就是了。”
他马上道:“我不想你去。”
“我明白了。”我暗叹一声,心想,究竟是无法实现当初的诺言啊!他的两场婚礼,我注定一次也不能见证到,而将来我的婚礼,他肯定也是不会来的。既然我不愿意做他的女人,而他又绝不愿意只做我的朋友,那么我们的关系注定到此为止了。
他从一只布袋里掏出一个白乎乎毛绒绒的东西递给我,说:“冬狩时猎的狐狸,我叫人做成手笼,一直忘了拿给你。”
这都春天了,他居然才送我这个?罢了,反正今年冬天可以用,他也是一番好意,就别刺激他了。我于是笑着接过道:“谢谢。”摸着手感还不错,怪不得人说女的都爱绒毛玩具。
我已经拿到了,他却还不放手,我便用力扯了一下。岂料他猛然放开,双臂一张,紧紧抱住了我。
我挣扎了两下,不但没有效果,反而被他越搂越紧。他的下巴压着我的肩窝,紊乱的气息吐在我耳后颈侧,弄得我好痒。
这小子简直欠揍!我直觉地想狠踩他的脚背,却听到他似乎有些发颤的嘶哑声音:“别动——就一会儿,求你!”
好吧,反正也最后一回了,也不过是个拥抱而已。
他知趣地没再做其他出格的事,抱了我一会儿果然就放开了。他最后问我:“你还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
我松了松被他的巨大蛮力箍得发疼的筋骨,说:“对新娘子温柔些。”
他闭了闭眼,握住我的手,轻吻了下手背,道:“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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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写越觉得自己可怜,555555555……我讨厌网吧……
还有老是抽筋的JJ,本来昨晚就更新了的……先声明,绝对不是借口。
PS:回春川,我没看到《故宫》,我不太看电视的,害羞ING。这节目什么时候开始,哪个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