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会吗?”他奇道,“昨天都没看你上过冰。”
我对他笑了笑,便换上冰鞋。这时代的冰鞋是用木头和铁做的,鞋底硬得很,我稍加改良,起码能做稍有难度的动作。“帮我拿着。”我脱下斗篷交给他。为了便于运动,我里面穿着束腰的短衣,下面是长裤,有点像穿着裤子再穿超短裙。
他惊道:“你穿这么少!”
我脚下一蹬,轻轻滑开,对他笑道:“你就看着吧。”
我把以前的一套动作做了些改变,增加舞蹈,滑行和旋转的分量。减少跳跃动作是因为装备不允许,而我的水平也不是太好,所以只留了一个两周跳。整套表演也就三分钟不到,最后以原地旋转做结束。
我气喘吁吁地滑回他身边,说:“我的斗篷。待会儿就该冷了。”
他却忽然将我的氅衣抛开,“你干什么!”还没等我喊完,他就将我拉到怀里,用他的斗篷围住我。滚边的貂皮风毛压在我脖子上,我痒得不行,想挣脱出来。可他的手臂紧紧地箍住我的腰身,我只能上身往后仰了仰。
“一定是老天派你来勾引我的!”他说着便吻下来。
我笑着避开:“那你喜欢吗?”
他深深地望着我说:“喜欢。”
“你喜欢我什么?”我很无聊地问。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你长得很美。”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是吗?我也对这张脸挺满意的。”
他笑了:“忘了说我还喜欢你的厚脸皮!”
“啊,那我是看上你什么呢?”我沉吟道。
他很有兴趣地道:“说说看吧,我也想知道。”
我环上他的腰,一项一项地数:“嗯,你家世好,有权势,有钱,你应该有钱吧?”
他点头说:“还算不穷。”
我于是继续:“长得也不赖,不过不如十三。”
“想气死我这点还不够。”他扣着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脸。
我想了想说:“我还欣赏你说话够毒辣。”
“彼此彼此。”他印上我的唇,轻浅地吮吻着。
我依在他怀里,承受着回应着。然后我认识到,接吻的确是件舒服的事情。
伸手试了试水温,正好。我跨进澡盆,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对红月儿道:“我要泡会儿,你先出去吧。”她便收拾了我换下的衣物到外间去了。
被稍烫的水汽一蒸,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真舒泰啊!别人冬天只是擦澡,我却要弄个尺寸惊人的木澡盆,像蒸桑拿似的泡上很久,一次得用掉十几桶热水。
唉,看来还是陆颖说得对,我就是一身资产阶级腐朽贵族的臭毛病,奢侈到骨子里,却老以为自己随遇而安。不知道我穷到一毛不拔的时候怎么过日子。
把自己整个沉入水中,隔绝外界的一切声响,慢慢吐出肺里剩余的空气,直到因为缺氧胸口发闷才浮上来。可没想到我刚出水,就看到这么一出。
“少爷,您不能进去!”
然后,房门便被“嗵”地被撞开。一股冷冽的气流扫过裸露的肩膀,使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李浩像只蛮牛一样冲进来,此刻却泥塑似的一动不动,只瞪着眼看我。
我抹了抹脸上不停往下滴的水珠,眯着眼问:“你是想和我一起洗?”
“不、不……”他憋红了脸道。
“那还不滚出去!”我冷冷瞪他。
他立刻夺门而出,到了外间好像还“乒乒乓乓”地踢倒了椅子凳子。
这小子是怎么了?这两天都没怎么见他人影,不知又发什么疯?被他这么一闹,我也没泡的心情了。草草擦干了身体,穿上睡衣,去外厅的时候顺便披了条棉袍。
李浩依旧红着脸,在茶几旁坐着,看我出去,马上站了起来。红月儿给我端来一盅银耳,给他上了茶。
我敲了敲桌子说:“晚上就别喝酽茶了,好像还有牛乳,给他倒一碗去。”这年纪要多喝牛奶才长得高。
红月儿出去后,李浩低着头叫了声:“高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