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由好奇到震惊再到愤怒异常,一下子站起来,指着床上吓得屁滚尿流的张崇德:“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了可画,她才自杀的。”
张崇德只见她面带杀气气势汹汹,哆哆嗦嗦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往张萧缨身后躲。
所有人都在诧异邵从云会认识这个惨死的女子。
邵从云抽出了别在腰间的剑,剑锋直指张崇德。
“啊!”舒氏大惊失色,赶紧挡在张崇德身前。
“爷啊,长公子啊,这是要做什么,便是德儿做错了什么也罪不至死啊。”舒氏又开始抽搐啜泣起来。
“从云。”张意之适时喊住她。
邵从云回过身,面上有凝重与恨意:“怎么,你也觉得他不该为惨死的可画偿命?你也觉得可画只是一个丫头便该受到这样的□□不明不白死在这里?”
张意之回答她:“杀人偿命本是常理,可是事情的前因后果还没有搞明白你就要随意杀人吗?”
“还有什么前因后果?我的一双眼睛看的明明白白。”
“张演之,你在包庇张家这些混蛋吗?”邵从云的剑白指向了张意之。
张意之岿然不动。
张崇孝却上前一步趁着邵从云不注意把那剑从她手里夺了下来。
他一夺那剑便落到了他的手里,张意之明白,邵从云心里挣扎,她只看到了眼前这一幕,却又想要给这个惨死的女子一个清白的交代。
张崇孝到底没忍住,还是曳过床上的那床小薄被子给那个衣不蔽体的女子盖上。
“大人!”就在这时候,地上匍匐着的那阿金总算是挤出了一些声儿来。
他的面目上一派沧桑,涕泪横流。
“大人,实在是怨不得五公子,那天夜里,这个姑娘在寒风中裸着身子从主屋那边过来,我本来是好心,想要叫她要个地方暖和暖和。”
“谁知道,谁知道……”
“谁知道,就叫公子叫了去……”阿金带着哭腔,“可是公子这个年岁怎么会那些东西,便是会也是有人教着才能会……”
“你胡说!”邵从云厉声说道。
阿金害怕张意之,却并不害怕邵从云,他硬气回怼:“你都没看见那些场景,怎么知道我是在胡说。”
“我恨只恨那天晚上心软,放了这么个祸害进门。”
“你!”邵从云往前疾走了一步。
张意之思量着,却觉得阿金说的应有七分是真。
这就怪了。
那晚上她虽然将可画逐出了书房,却好穿着衣裳,她虽然不体面,却不会落得如此凄楚的下场。
那么,她从主院出来,到张崇德院子的这一段路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问你,你瞧见她的时候,她全然……如此?”张意之审问。
邵从云听取这句话,知道事情或有隐情,一时间也咬着牙静下来,只是空掉着泪珠子。
“是。”阿金仔细想,以头抢地,“奴不敢说一句谎话,句句所言皆是真话,虽然奴是个不成器的,可是一直真心待公子好,绝不会做出害公子的事情来。”
这一句话说出来,院子里的人面目上神色各异,张意之一一打量,最后停留在捏着手绢捂着口鼻的宛姝玥身上。
她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却在阿金说那女子是全。裸的时候面上有一些微妙。
张意之收回目光心中有数。
“既然有疑点,不干崇德事情,这件事情不若就这么算了,崇德受了不小的惊吓吧。”她适时开口,面上终于有了一些主母该有的动容的神色。
舒氏不可置信地朝着那从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宛姝玥看去,便是傻子心中自然也思量一二。
“不能就这么算了!”邵从云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