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要热水……
徐福全连忙起身,没一会儿就安排好了。
周续冬心情复杂地看着祁镇脱去被鲜血浸透的衣服,洗干净身上的血迹。等他洗好了,他才敢上前,“殿下……”
祁镇问他,“孤身上臭吗?”
周续冬心神俱惊,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祁镇这个状态,只顾着答话。
“不臭,殿下的衣裳熏过香,淡淡的,好闻。”
“那便好。”
周续冬跟随祁镇进殿。
殿内灯火通明,数十位太医都在研究到底是什么毒药。见祁镇进来了呼啦啦得跪了下来,埋首不敢吭声。
“可有眉目?”
“启禀殿下,尚未……但,这药发作较慢,一时半会儿不会要人性命。只是,太子妃会受些苦楚。”
祁镇眼底一片寒凉。
周续冬问:“哪来的毒?”
“还能是哪来的,他要孤死,却被明幼误食。”
周续冬心惊。
屋内,其他人都听明白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周续冬脑子转得飞快。
皇帝干的?
那必然找不到实证。
这要如何才能拿到解药?
等等……
方才,殿下唤他什么?
明幼?
周续冬惊讶地望向祁镇,心里越发震惊。
是林守宴的小字吗?
他忽然想起,前几日来时,看到下人布置马车。他顺嘴问了一句,“今年的冬天是格外冷些吗?怎么殿下的车架内,多了一倍的软垫?”
殿下说:“不冷,是宴宴有些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