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错觉,更不知是不是尤兰害的。
好像所有人都对她和褚辞之间的关系产生了某种奇怪的误会。
明明一开始只有尤兰这样。
柴悦宁刚想说点什么,便听见身后传来了褚辞的声音。
“好啊。”褚辞说着,弯眉笑了笑。
这回答就像是默认了什么似的,柴悦宁张了张嘴,愣是没能说出半句话来。
门外的大家在获得许可后拖着行李挤进了屋里,自觉找空地坐下,精神头很好地闲聊了起来。
原本有些沉闷的房间,一下热闹了不少。
柴悦宁借着洗漱,把自己锁在厕所里发了会儿呆。
她忍不住去想那个忽如其来的拥抱,忍不住在意那靠近心口的温热。
她的耳边似还回响着褚辞的声音。
轻而平静,像是在诉说一件寻常之事,却偏又牵动她的心弦。
冷静下来后,她轻轻推开房门,目光朝着褚辞所在之地望去。
那个几分钟前伏在她胸口诉说心事的人,此刻正乖巧地坐在老向提进来的行李上,一脸认真地听老向吹着年轻时的牛。
“前阵子,那个小护士不让我出院,说我身子虚,叫我多观察几天。开玩笑,我身子能虚吗?我这辈子混过的佣兵队,没一个不是精英级别的。”
“我年轻那会儿,地面那些玩意儿感染性还不高,我当时脑门全是血,肠子都被挠出来了,照样干翻那些怪东西,开着那老破车把大家伙带回基地。”
“和那时候相比,这点儿伤,这点儿出血量,到底算个啥?”
不过有人吹牛,就会有人拆台。
卢启:“可你老了啊。”
“嘿?你小子,要不要出去练练拳脚?”
“我不欺负伤患。”
“伤好了练练!”
“行啊,谁输谁请一个月的饭!”
一旁忍冬连连摇头,将轮椅移到褚辞身旁,笑着说了什么悄悄话。
褚辞听完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眉目柔和得似是一弯新月。
柴悦宁就那么静静望着她,眉眼间不由得浮现了些许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
没过多久,浮空城的人来了。
基地特意派来接送那位易博士的车辆停在楼下。
一群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下去时,还把他们惊了一跳。
不过诧异归诧异,并没有人阻止他们上车。
闻声一起跟了下楼的尤兰,有些不舍地向大家挥了挥手,大声道别的时候,还不忘一边比划奇怪的手势,一边挤眉弄眼地冲柴悦宁疯狂暗示,那紧紧皱起的眉心,恨不得满满写上“恨铁不成钢”五个大字。
褚辞:“尤老板不舒服吗?”
柴悦宁:“她这人一直有点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