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锦绣冲钱衷一招手?,“把?柳仲郎给我带下?去,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烦死了!再闹就?给我滚!”
钱衷得令,走到柳仲郎身旁。他也是个男人,也看得出柳仲郎是出于?对钱锦绣的迷恋而醋性大发,心中难免不忍。
钱衷还是讲了点?儿客气?,冲柳仲郎作出“请”的手?势,劝道:“仲郎还是自行出去吧。”
柳仲郎知晓钱衷在给他留面子。钱衷是练家子,若是来硬的,能直接将他扛起来扔出去。
柳仲郎爬起来,抬起手?帕擦拭眼泪,闷声哭泣而去。
钱锦绣大呼一口?气?,瘫在床上,满脸疲惫却无睡意,“钱衷,你说我府里,最近是不是风水犯了什么冲啊?怎么每件事都不顺心呢?”
钱衷替她按按太阳穴,道:“别?多想,你只是太累了。好几晚都没睡踏实。”
最近几夜都是钱衷陪着钱锦绣,知晓她夜里睡不了一会?儿就?会?醒,断断续续。
钱衷脱下?钱锦绣的衣裳,她正要歇下?,又有手?下?来报。
钱衷出去问询,回来后道:“是贾福宝,她在狱中胡言乱语,说你指使?她云云。”
钱锦绣随手?把?床上的枕头乱扔一气?,她胡乱扯过衣裳穿上,气?冲冲往外走,喊道:“来人,备轿啊!”
下?人立刻跑来,“主子这么晚去哪儿?”
钱锦绣的脸色黑如锅底,“余宁大牢。”
夜晚的余宁大牢,黑糊糊一片,昏暗的油灯给大牢蒙上一层鬼魅氛围。
大牢里,回荡着贾福宝的惨叫。
声音嘶哑,歇斯底里。
“放我出去!都是钱锦绣要我指认赵桑语,我是无辜的——来人啊!放我出去——”
“贾福宝,你喊得,倒是很热闹。”
钱锦绣的声音,在黑暗中,比鬼魅更鬼魅。
吓得贾福宝浑身一激灵。
钱锦绣望着她,道:“贾福宝,你可真够蠢。你以为你把?我供出来,你就?能出去?”
贾福宝不管不顾,“你终于?来了!我受够了在牢里的日子。钱锦绣,当初可是你保证,只要我听你的话,你就?保我一世富贵。可现在呢?我在牢里生不如死!你不派人来救我,那好,我就?自救。大不了,咱们一个都别?活!”
钱锦绣笑起来,“哈哈哈——你还真是天真。贾福宝,你也不想想,你喊了这么久,怎么完全没人来搭理你。你不会?真以为,就?凭你,能威胁到我吧?同样?的案子,对于?你,致命。对于?我,可不算什么。我钱锦绣手?里,何止区区几条人命?赵桑语有人保,我暂时动不得,你呢?你闹之前,可想过,谁能保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