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好奇的道:“许先生,这是谁家的公?长得真好看。”
许敬咳嗽一声:“这两位公姓陈,借住家里几天,是府上客人。云公,刚刚送来一些冰碗,天气这么热,你进屋里去尝尝。”
云泽没想那么多,直接过去。
许敬里把陈家的人骂几百遍。
陈家从钟行身边不知道哪位亲信的口中得到一些消息,说是钟行好男风。
为压过柳家一头,陈家投其好送来这样一对尤物,这两人说是姓陈,实际上是陈家从小买来教养的。
东南一带因为距离朝廷过远,这里的官员对朝廷指令素来都是阳奉阴违。
柳家、陈家互勾结东南是地头蛇,两家『操』控水师数十年,一直都是钟行头之患,两家又与冬岭王家交好,倘若他们与王寒松再勾结上,则昀州、宪州岌岌可危。
眼下好不容易挑拨柳家和陈家反目仇,钟行就等着他们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
为安抚陈家,对于陈家送来的人,许敬不好直接退回去,他随便找个院安置这两名少年,钟行看不上这两人,等陈家和柳家的事情告一段落就把他们送出去。
钟行晚间的时候告诉云泽,他不想云泽因为两个外人和自己生出什么误会。
云泽的关注点不这两名少年身上,而东南柳家和陈家的争斗身上。
这个世界的地图与云泽世界的地图大不,有些地方却有共通之处,比如契朝东南一带也临海,据说海外还有不少国家,一些贵族用的香料、吃的东西等等都是其他国家的商人带来的。
云泽道:“东南海外的贸易被柳家把持,他们不允许普通百姓出海,陈家军中势力更大一些,据说两家势力大到无法想象,几个县的县官不是科举出身也不是荫庇,而是他们府上的家奴。郡王如果安排可信且有作为的官员代替他们,契朝太平之后,会有源源不断的钱财从外流入。”
钟行确实感觉云泽长许多,慢慢褪去先前的青涩稚气,想法越来越有意思。
倘若过个几年让云泽去外地任职,说不定云泽会他一个惊喜。
但他并不舍得这样做。契朝人才济济,钟行的王妃只有一个。
钟行笑一声:“柳家确实借着出海捞不少珍宝,你猜他们借什么来挽回自己的地位?”
云泽思考一下:“黄金白银,数额足够抵消玮州这个月的军资。”
钟行云泽额头上亲一口:“真聪明。”
云泽道:“如果把柳家抄家,国库瞬间就满,朝廷有力去做更多事情,可惜这件事情一年两年里办不,只慢慢来。他们明都肯定有官员勾结,郡王找机会发落收他们银票的人吧。”
“去年一年,长公收他们十万两银,冯魁收十五万两,其他官员加起来大概八万两。”
钟行之以打击柳家而不是陈家,原因便是如此,柳家不仅很肥,而且蓄意和他作对,将柳家弄倒,皇帝这边势力会失去很重要的钱财来源。
云泽忍不住感叹:“真有钱,我这辈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银。”
“我的便是你的,”钟行道,“无须羡慕别家。”
云泽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位不是瑞郡王,而是拥有最广阔的寥州的摄政王。
钟行前几年把北狄打得苦不堪言,生擒北狄王,掏空北狄国库。
比柳家还要嚣张许多。
云泽:“郡王如此大方,那我明天可以吃两碗冰吗?”
“不可以,明天一碗也不可以吃,今天已经吃过。”
云泽咳嗽未痊愈,吃些冰凉的东西就咳个不行,而且吃太多凉物对身体不好。但他一向贪嘴,夏喜欢吃些冰冰凉凉又酸甜的东西。
云泽换片冰凉的地方继续睡:“最近真的很热,我都想泡冰块里。”
榻上睡片刻,云泽衣衫已经被汗沁得半湿,古代确实很不方便,衣着繁多,夏也要长袖,而且还要留很长很长的头发。
钟行冬天里身上很暖,夏居然是凉的,云泽抓他的手自己脸上贴片刻,接着自己脖上贴一会儿。
钟行看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单薄亵衣贴单薄柔韧的身躯,确实出不少汗。
云泽简直就是水做的,连指尖都带着『潮』湿。
无论手指还是身体,都让人有重重捏一下的冲动。
他让人又取两盆冰进来,顺手将云泽抱怀里带出去:“去洗个澡换身干爽衣服,回来后房间就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