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猜出王希赫这样讲话是顾虑钟行。
他道:“我来只是为印证父亲的话语是否正确,别无他事,想不通的地方我会自己慢慢想。”
等云泽离开之后,王希赫中略有些怅然。
他知道这件事情过后,他和云泽就只是关系不远不近的、普普通通的表兄弟,从前云泽或许将他当朋友,但因为他的隐瞒和言语不够真诚,云泽也会有保留。
看到云泽走,钟劭才道:“我其实也想不懂叔父为什么要骗他,按理来说叔父看上他,直接把他抢回家就好嘛,管他愿不愿意的。叔父行事一向残忍,你说么?孟彪因为和我叔父作对死得极其惨烈……”
王希赫钟劭头上敲一下:“这段时间你家好好避风头,别出来胡言『乱』语,不说话就不说话,很多时候祸从口出你懂不懂。”
钟劭『揉』『揉』自己的脑袋:“王公,你是怎么想的?”
“无论如何,用强硬的手段总是不对的,”王希赫道,“摄政王处积虑布局一切,是想和正常人一样与他谈情说爱。如果不隐瞒身份——”
如果不隐瞒身份,云泽可佩服钟行,可敬重钟行,可畏惧钟行,钟行残暴之名深入人,云泽打一开始便不敢与他交。
毕竟一个野勃勃从北打到南觊觎着天下,另一个连世之位都懒得争。
“争夺却是最快的办法。”钟劭道,“如果我有他的权力,我一定会这样做。”
王希赫没好气的对钟劭道:“真可惜啊,你没有这种权力。先隐忍蛰伏而后夺取是他一贯的做法,他沉得住气,以得到的更多。”
钟劭道:“我一个人家实无趣,王公,不如你来我家陪我?”
王希赫仔仔细细的看钟劭一遍,而后冷笑着离开:“你家姣童美婢无数,让他们陪你就够,以后别来辅国公府烦我。”
钟劭就算脸皮再厚也觉得不高兴,他道:“王公,你这种人软硬不吃,就该把你捆起来带走,管你愿不愿意。”
王希赫勃然大怒,他将钟劭赶出门。
钟劭情沮丧,走着走着便走到钟行的住处,许敬恰好家,他好好向许敬倒苦水。
许敬一边拿笔写字一边道:“王家那位公么?我见过一次,出名的冷面阎王。长得好看的多得是,郡王你何苦他身上吊死呢?”
钟劭道:“那你我找个比他更好看的出来。”
许敬:“……”
许敬认识的恐怕就云泽和云洋这对兄弟。
云泽万万不,钟劭敢打他意,钟行便敢打折钟劭双腿。
云洋是条小毒蛇,钟劭连王希赫都搞不定,肯定搞不定云洋。更何况,许敬说云洋只当上面那个,钟劭亦不会屈居人下,两人肯定不行。
钟劭就知道:“你看,你找不到吧?”
许敬叹口气:“这位王公是好强的人,他年龄不小,你知道为什么没有亲吗?因为他眼光很高,不仅要人漂亮,还要人知书达理,要人温柔又不太温柔。他这样的事儿精寻常人伺候不好,依我说,及时止损换个人好。”
钟劭叹气:“许先生,你一把年纪,你不懂,意岂想变就变的?就像叔父一样,明眼人都知道叔父杀人不眨眼,云泽还不是被他忽悠去。”
许敬吹吹胡:“算,我不想和郡王多讲,我还要处理公务。”
钟劭道:“许先生我出个好意。”
许敬道:“那你只有朝堂上大放异彩,让他觉得你是个优秀人物,最好建一番功业,让他刮目看,王家公喜欢处处优秀的人。”
钟劭叹口气。
“还不晚,郡王从今天开始认真一些,别整花天酒地。他目光那么挑剔,只有神仙才符合他的要求,郡王奋发图强,几年后让他刮目看,那时候说不定就有戏。”
钟劭点头:“只有这样。”
“刚刚郡王说你辅国公府遇到云公,云公为什么去那里?”
钟劭赶紧找借口:“他想念府上的老爷和老夫人。”
许敬真担哪天云泽一去不回。
毕竟某位摄政王有时候真的很可怕。
于京墨那游湖对王希赫说起东南柳家和陈家闹崩一事,柳家经过钟行一番打压和姻亲陈家的背叛后大不如从前,以前柳家东南一带都是横着走,完全横不起来。
因为事情是从得罪摄政王开始的,以柳家想通过讨好摄政王修补一下关系。
陈家已经和柳家闹崩,他当然不想让柳家再起来。而且陈家得到的好处多数是属于柳家的,他们并不想还回去,以陈家也赶着来讨好摄政王,不希望柳家恢复原有的地位。
云泽回来之后便看见许敬和两名身着华服的少年讲话,这两名少年长莫名有些妩媚,都是尖尖眼睛细长鼻,身段高挑像水蛇一般。